我盯着李默眨了眨眼睛，感觉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有点混乱，连忙摆手示意他暂时不要往下说。

    我已经没有心情吃东西了，靠在椅子上做着深呼吸，而李默却很有耐心地看着我。

    我缩在椅子里咬了一会儿手指，见到不远的老板仍旧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听着耳机里的东西摇头晃脑，这才坐正了看着李默说道：“我现在不想听什么第四第五面墙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称呼它。”

    似乎是被我的问题给问住了，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李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半个字儿。

    于是我就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么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刚才你告诉我的那些事情的？”

    “不能说。”

    李默的回答很干脆，我感觉简直拿他没有办法了。

    说实话这时候我已经有点恼怒了，自从我跟李默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反过来他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盯着他说道：“上次环齿兽的事情你不告诉我，这次也不告诉我，李默你这个人太不够意思了！”

    “时候到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我看着李默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我就能读到，他是在试图让我相信他，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跟别人说的话肯定会把我当成疯子的。

    而且直觉告诉我，应该去相信李默。

    这该死的鬼直觉……

    我在心里不满地咒骂了一声，就看着李默说道：“你可以继续说你的，但我不一定会完全相信你的那些话。”

    李默一下子笑了出来，说道：“好啊。”

    我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总之这让我心情很不好，便没去搭这个腔。

    李默看起来倒是不在意，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蜃景就是透过第四面墙形成的信息，直接能够被我们肉眼接收到信号，所以我们能够直观地看到。而你所看到的景象源自于大脑接收到的信号，这个信号没有肉眼看到的蜃景信号直接纯粹，但却比起高级得多，能让你身临其境。”

    “嗯，身临其境这个词儿不错……”我点了点头，很赞同他说的话。

    然后李默就看着我，我愣了一下，说道：“没了？”

    李默摇摇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人们能够经常在同一地区看到不同的蜃景，就是因为那个地区的‘墙壁’薄弱，信号能直接被人们的眼睛接收到。而你这个情况不同，似乎只有特殊类人群才能接收得到。”

    我诧异地低头看了看我自己，说道：“我跟别人没什么不同啊……”

    可李默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这里，也许你脑电波的某个频率不同，才让你接收到了那个信号。”

    我摇头，这里我根本听不懂。

    于是李默就拿起筷子，打了个比方说道：“加入这筷子是我们的da链条，因为我们每个人的da不相同的概率达到999，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只存在一个你，你的某个脑电波就同你的da一样具有唯一性，那么就只有你能看到那副末日的景象。”

    我听得似懂非懂，疑惑地说道：“可刚才你还说我这类人，怎么就变成我一个了？”

    李默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点你别在意嘛，我说话也不是那么严谨的，又不是什么学术讨论。”

    “那第四面墙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第四面墙只是一个说法，就比如说一部电影中会有其独特的世界观和人物，甚至有些电影是写实风格的，里面的场景和人物也都是现实中的。但是有一点，电视中所出现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穿透过电视到达正在看电视机的你的面前，对不对？”

    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说道：“那肯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