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吃着玲姐热好的饭菜,一边听她说着今天一天在医院所见的奇闻怪事。
让我纳闷儿的是我们教导主任的伤口,听玲姐的描述竟然用了‘伤口极其平滑,切口处组织清晰可见却不流血’来形容。
可能是怕我一边吃饭一边听影响食欲,玲姐简单说了一下就没再往下说了。
等我放下碗筷我还是想象不出来这种伤口是什么样的,就问道:“那你给他上药了吗?”
我看玲姐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说道:“刚开学的时候听你说,你不喜欢你那个色迷迷的教导主任啊,怎么还关心起他来了?”
我总不能说我昨天晚上在现场都看见了吧,就只好说道:“不流血的伤口的确很罕见,所以我……”
似乎这也提起了玲姐的疑惑,她胳膊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说道:“那种伤口我当护士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切口没有愈合的痕迹,能看到骨骼神经脉络,血液还在正常循环,那简直跟……不行,我实在形容不上来。”
我大致能想象出是什么样子,就问道:“那是被什么切断的?”
玲姐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知道,要是不是我亲眼见到,我是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有这样的切口。”
紧接着玲姐又说道:“我们医生护士都在问,你这个教导主任怎么都不肯说,只是说不知道怎么切断的,求我们救救他。”
他本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切断的……
我当时亲眼看着,也没发现他手指是怎么被切断的,而且我也没注意他手碰到了什么,如果真有告诉旋转的刀片之类的东西,肯定会发出声音,可当时就连一丁点声音都没听到。
“那我们主任住院了?”
“没有,下午我去处理被野兽袭击的病人回来,他就已经不在急诊了,估计是离开医院了吧。”
“这就让走了?”我记得以前医院不是这个流程的啊,不会轻易让受伤病人离开医院。
玲姐耸了耸肩膀,说道:“他那个伤口我检查了一下,要不是因为截面很吓人,我想根本不能称为伤口。”
“啊?”
玲姐紧接着说道:“他说他伤口没有任何疼痛感,我们触碰了截面的位置,他说就跟碰到他手指的感觉一样。”
我惊讶地看着她,说道:“玲姐,你不会是在糊弄孩子吧。”
玲姐白了我一眼:“爱信不信呗。”
我感觉玲姐肯定又要生气了,也知道她最讨厌别人不相信她,就赶紧赔笑地说道:“我信我信我信,那另一个被野兽袭击的人呢?”
玲姐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就比较惨了,胳膊上的肉都没了,看起来好像是被野兽啃了,肯定要面临截肢的,不然会有性命危险。”
“这么严重,究竟是什么野兽啊?”
这情况把我说的一阵后怕,昨天晚上我还独自一人去了后山,幸好没有碰到什么野兽,不然玲姐肯定会担心死我的。
玲姐皱眉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这么多年医院也没来过被野兽袭击的人啊,大多数都是被猫狗抓伤咬伤的。”
“那是猫狗?”
“不可能,猫狗不会一口就将胳膊上的肉全都啃下来的。”玲姐一下子就否定了我的设想。
一口?!
我惊讶地看着玲姐,可玲姐却嫌弃地看着我,说道:“就是一口怎么了,被袭击的伤者那么说的,而且他说的是怪物,碰到一个人就拉着人家衣服说,我看精神上肯定也被下出问题来了。”
这么严重啊,可真够吓人的。
紧接着玲姐就一副教育我的语气说道:“所以放学以后没事儿别到处乱跑,老老实实回家来,知道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