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摸了摸胸口,身上的外伤没了,更不痛了。
“那个,你是真人,还是说我还在做梦?”
“至少现在你不是做梦。”
言无纯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听到的说予赵苒霞听,后者思索了一阵后得出一个结论:“你应该是运功时走火入魔了,所以内息紊乱,才会产生幻觉。”
“是吗。”
言无纯因是亲身经,依旧不觉得像幻觉。
不管是从看、听甚至触碰,都是十分真实,而且那花瓣、树叶上的很多字,言无纯看都没看过,就算出幻觉,怎么会出那种自己都未曾见过的东西。
赵苒霞见他不信,便顺着问道:“那你说树叶上写的是些什么字?”
“我只认识几个字,有花什么,什么入凡……然后一堆字都是我不认识的,数来总共十四个。”
“那就对了,你根本记不得具体的东西,”赵苒霞觉得不能再给他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行了,先上去,我得把萧女侠的计划告予你知晓,这事不可出岔子。”
赵苒霞是绑了根绳索垂下来的,言无纯很轻巧的就能攀上去。
他回顾好几眼那个流出细水的洞,越想越懵,其它的都不说,明明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太阳竟然都要下山了。
爬上天坑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还是恍恍惚惚。
直到跟着赵苒霞走出山林,来到翠屏山山门外。
“你往哪里走?”赵苒霞拉住他的衣服。
“不回翠屏山寨?”言无纯反问道。
这不问还好,一问赵苒霞是眉头紧蹙:“我一路上跟你说的话,你究竟听去了多少,还是说一句都没听?”
“我……”言无纯的确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但他可不敢实话实说,“我刚才内息又乱了,所以在运功调息,很多话没听去。”
这说辞倒是有用,赵苒霞没再进一步怪罪他,而是耐心对他解释说:“萧女侠的意思是那些人躲在暗处,我俩也正好顺水推舟,假是掉落悬崖而亡,真是躲于暗处,他们在对我动手后,便没再向其他人下手,萧女侠怀疑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在聚盟大会上。”
“我们要把他们找出来?”
“来翠屏山的少说有数千或万人,他们要是安心躲匿,我们在此中是找不出来,所以我们只管藏着,他们总会再行动的。”
言无纯站在山门外,看着热热闹闹地山路。
“不上翠屏山寨,我们去哪?”
“我们先去找奎成义,他会带我们上自在观。”
“奎成义是谁?”
赵苒霞不似何骆,并不清楚言无纯的这种无知。
“奎成义就是欧阳盟主的朋友,也就是瞰云客栈的东家,你内息又紊乱了,还是真这么无知?”
“单纯就是不知道而已,这江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你也没必要这么大惊怪的,对了,你见到瑶子和萧婆婆时,何骆他们是否也在?”
“不在,他们早跟着弈剑山庄的人离开了。”
“你知道?”
“对,我亲眼看到的,弈剑山庄的人来客栈将他和一位姑娘已经带走了,所以先前你说找人,就是在找他们?”
“啊,他们是被抓走的还是心甘情愿离开的?”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那时也就远远看着罢了,所以他带着的那个姑娘就是被朱运绑走的那位?”
“不是,是瑶子。”
“腿脚不便的那姑娘?”
“是。”
“好在没有出什么事,”赵苒霞既气愤又无奈地摇摇头,“收徒必教,教则必严,袁掌门这般不如不收徒。”
“然你们又没人敢当面向他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