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骆没再带他们走落雁山那方,而是走了一条捷径,以他自己的话说,都是平日里送剑探寻出的“宝贝”。
八极地在水阳城边,离落雁山并不远。
他们经过好几个村落,没再听到谈论落雁山庄的事,便知道应该是真离远了。
之后很长一段路,都十分平静,然而这种平静却在离八极地数里不到的水阳城被打破。
这里的人虽然没有谈论落雁山庄的事,但言无纯四人却看到城外的布告栏上张贴着四张人像的画。
四张都是人身像,没有五官,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女的背着个盒子,旁人可能猜不透是什么,但他们四人一眼就认出是江鱼瑶所背的琴匣。
虽然所有人的轮廓描绘得比较模糊,但他们要是对号入座的话,无论从体型或身高看,皆有对应。
只不过布告栏下面的字,并没说画上是些什么人,也没说他们干了什么,只让人见到疑似者后,去怀远客栈通报掌柜领赏。
就在他们观看布告的这期间,无一个人把他们跟画像上的四人联系起来。
何骆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四人退出人群。
“进城,我们去找这个怀远客栈的掌柜,”何骆一跃上了马,“边走我边跟你们解释。”
水阳城车水马龙,人们也各自安逸地做着自己的事,落雁山庄的事似乎还没传到此处。
因为城里人多,言无纯便让江鱼瑶坐在马上,自己在前牵着:“消息不应传得这么快,而且看这些人的模样也不像是知道落雁山庄的情况,但为何城外的布告栏上会有我们?”
“可能并不是我们。”秋池抱着侥幸。
江鱼瑶还是认得出自己的这身行头:“应该就是我们。”
“就是我们,”何骆像很确信这街道该怎么走一般,确信自己现在得出的结论,“我大概知道咱们在大殿里遇上的那两人是谁,他们不是天合台的,而是八极地的人,我一路上还愁该怎么进八极地去见吴金中掌门,这下好了,我们直接带着自己去怀远客栈就好了。”
江鱼瑶和言无纯都不明白:“难道送信过来通报要见他们掌门有这么难。”
“是这样的,八极地处在山林之中,”秋池很乐意解释这个,“而这山林不是普通的山林,是由八极地的创派祖师按八门阵法,亲种数千余棵血松而成,这之中既阡陌交错难寻对路,又是机关满布,历来误闯之人无一活口,皆成了树下的养料。”
说完她问向何骆:“骆驼,我说的对不对。”
“我们送兵器都是来这个城里交易,从没去过那个血松林,所以究竟是不是有这么玄乎,我也不知道,”何骆回答说,“不过除了八极地的人自己出来带路,倒确实没听说有谁闯进去过,池儿你又是从下人间的那些流言蜚语听来的?”
秋池不削道:“我是听你跟我说的。”
何骆一愣,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指着街口一座木楼:“到了,这就是怀远客栈,我先给你们说一下,这位掌门性格乖张,最好就是我把信交给他后再解释一下,就能解除误会了,如若不行,你们也不要着急和多言,还有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们是百乐坊的弟子,就跟之前一样听我的,讲是弈剑山庄的人。”
江鱼瑶从马上滑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街口的木楼:“他们跟百乐坊弟子有仇?”
“这个你们自己应该知道啊?”何骆反是不解地看着她。
“嗯?”江鱼瑶被问得一时回不过神。
好在言无纯立马接话道:“我们严格说来并不是百乐坊的弟子,是萧婆婆自己独创的一门,百乐坊的很多事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我们就照实说是竹庐派不就完了。”
“也不能说是萧女侠的徒弟,反正就是不能跟百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