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二流子稍稍缓过劲儿来,赶紧互相搀扶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城里。
这时杂艺团的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赶来询问言无纯伤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充满崇敬的、有嘘寒问暖的。
言无纯也乐呵,有问必答。
“好了好了!大家快收拾东西,咱们今日得提前上路,免得惹来报复。”
直到屈班头朗声吩咐下去,大家才散开回去收拾自己的物什。
“班头,实在抱歉啊。”言无纯也从先前的兴奋劲儿中缓了过来。
“言友不必自责,就算没你这一出,我们也得动身离开了,这地方没法赚钱,他们有第一次,就会再来第二次,”屈班头说,“这种地痞,咱们是只躲不惹,不过你能把他们打成那样,也是给咱们出了口恶气,你们也快去收拾吧。”
“好。”
言无纯是缓过来了,但江鱼瑶还完全沉浸在莫名的亢奋中。
“纯子,”她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我就说了,你很厉害是不是,你还说我见识短。”
言无纯拍怕她的头:“是我说错了话。”
众人很快收拾好了行囊,但正要拔营走人时,城内乌压压跑出一堆人来,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个个凶神恶煞。
这阵仗,可是把杂艺团的人吓得够呛。
而对言无纯来说,这画面似曾相识,只是这一次没有师父在罢了。
“快走起来!”班头大声喊道。
但这一喊反倒出了乱子,糖人陆的木棍是落了满地,箐萼的马也受了惊,险些把她给摔下来,幸而老七跑去及时拉住了缰绳。
索性马跑起来要比两条腿快太多,纵使有一阵手忙脚乱,但他们还是化险为夷,将那群人抛在了身后。
言无纯他们的马跑得太快,好几次不得不故意放缓速度。
江鱼瑶起先还有些紧张,后来却是兴奋异常:“纯子,好刺激啊!”
“被抓着就就不刺激了。”言无纯虽然初战告捷,但也不至于自信到觉着自己可以以一敌百。
跑出大概有七八里路后,马队才停下来。
跟言无纯和江鱼瑶不同,其他人一个个都狼狈至极。
不过还好,除了糖人陆削的木棍掉完了外,其他人的东西都还完备,只是需要整理。
所有人都互相帮着在整弄,言无纯和江鱼瑶也在帮忙。
大家丝毫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虽然言无纯也不觉自己有什么错的地方。
然而江鱼瑶还是开口向众人道了歉:“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皆因我们才这样,你们看看差了些什么,我们赔钱。”
“这话怎说的,要是我有言友的本事,也同样不会把钱给那群地痞,”谢娘说,“且这也是寻常事,大家都没受伤,家伙事也没坏。”
“就我最倒霉,削了几日的木棒子就只剩四、五支了,”糖人陆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天杀的,我觉着言友打得太轻了,就该把他们给打死,看谁能回得去叫人!”
“你确实是嘴上功夫了得。”班头揶揄完,所有人都笑了。
言无纯拍着糖人陆的背,安慰说:“糖叔,就削木头而已,你要多少,我明日就给你削来。”
“那感情好,”糖人陆也不客气,“一百支最好,没到一百支也无所谓。”
“跟我一支打样就行,其余的包在我身上。”
那边班头找人问了路,离得最近之处就是琴城。
他告诉言无纯,到琴城后,他们就可离开自行前往百乐坊了。
但今日在太阳落山前应是赶不拢的,幸而周遭皆非崎岖的山路,路旁树林并不茂密,可见其中许多平坦空地。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