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呆住有那么一刻,屋里那人最先反应过来,立马是躬身前钻。
言无纯反应也不慢,便是往旁一迈步想封住其进路。
谁知对方竟然是比山里的耗子还敏捷,身体刚还前倾,一眨眼就是收了回去,不仅如此,整个人像片落叶般飘然而下,由言无纯与江鱼瑶之间刚拉出来的空隙闪去,这身法轻盈诡谲,叫人仅能辨出残影。
不过也正是由于太快,他亦是没想到两人中间竟然还有根绳子,直是被绊了个四脚朝天。
言无纯顺势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江鱼瑶见状也跟着压了上去。
“哎哟!两位侠饶命!”那人疼得叫唤。
“你不是白天在街上摆擂敲石头的老板吗,”言无纯道,“怎跑我们这儿偷东西来了?”
“两位侠可否先让我起来,或者至少你们站一个人起来,我要快被压死了!”
“瑶子,你起来。”
“哦,”江鱼瑶打了下他,“你老实点,别想跑。”
“我也是被逼无奈嘛……”被言无纯给制着,这中年男子倒也没觉不好意思,反而一个劲儿说软话,“两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言无纯感觉这中年人的劲力完全没有自己大,便稍稍站起来了些:“大叔,我们是问你为什么来偷我们东西,又不是听你求饶的。”
“对,赶紧说,是不是我爹派你来的!”江鱼瑶在一旁激动地问道。
男子眼珠一转:“是,侠的爹让我来看看两位侠是否安恙……”
“你不老实。”言无纯复又将膝盖抵了下去。
“得得得!我说,”男子哀嚎道,“是两位侠白天毁了我的生意,害我赔的只剩四枚铜钱了,所以我才想着在二位这偷些回来。”
“你怎知道我们住这儿?”江鱼瑶问说。
“那是刚好在附近转悠,看到二位了。”
言无纯又稍稍使了使力:“你说的话有些奇怪,你若是跟着我们,那自然也该是来这个房间偷东西,怎会跑隔壁去乱翻一气?”
“诶!对哦!”江鱼瑶也反应了过来,“你怎么会知道隔壁也是我们的房间,大叔你若不说实话,我们可不轻饶你。”
“这就无可奉告了,”对方语气是来了个大转,“你这家伙确实厉害,也不知你是师出何门,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得守一个义字……”
“你偷东西还说守义?”
“守的是情意,行走江湖必是要有情意,谁人帮了……”
言无纯就像没听他说话一般,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
“侠,你不用摸了,的没偷到你们东西。”
“你的那四枚铜钱呢?”言无纯问他说。
男子显然没想到言无纯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惊讶地张口说不出话。
“我知道了,你给那店二了,所以你知道我们开了两间房,而你跟我们回来,发现我们没进另一间,就觉着自己有机会了,”令男子没想到的是,言无纯竟然站起了身,让他起来了,“我让你起来,你可别再打什么歪主意。”
江鱼瑶在一旁听得生了气:“那个店二也收了我们的钱,却又出卖我们……”
男子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胸口:“两位侠也莫去为难他,我认栽。”
“我想不明白,”江鱼瑶凑到言无纯身边,望着男子,“我们又没多要你钱,你怎么会只剩四枚铜钱?”
“那是因为这位侠把石头给我敲碎完了,里面掺和了铁棍铁片被发现了,那些人就让我退钱赔钱,”男子有些懊悔,“我就不该让侠你上擂。”
“哦!原来如此,你这不就相当于骗吗,你是又偷又骗?”江鱼瑶指着他说道。
男子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