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书多,反正明白这个意思就行,”言无纯问到,“你赶紧解了绳子,去你房间看下啊,跟我进来干嘛?”
“不干嘛,就看看,”江鱼瑶在桌旁坐下,打量了一番,“这里不见得有多好啊。”
“肯定是比不了寒江堡,不过,这可是我有生以来住过最好的房子,”言无纯将背囊放下,舒展着双臂,一倒头栽倒在床榻上,“比师父那木屋还舒服。”
江鱼瑶也一跃扑上了床,摔得叫了声:“哇这么硬!我看你那么舒服劲儿还以为很软和。”
“你哥一般会住哪种客栈?”言无纯坐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
“他不会住客栈,”江鱼瑶说,“在城门迎接他的那群人我见过,是潮海帮的,他们曾来寒江堡作过客。”
“那潮海帮也在这个城里吗?”
江鱼瑶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
不过言无纯知道去问谁。
店二真所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差是亲自带着二人去往潮海庄了。
方位有了,言无纯和江鱼瑶留意着避开那周围区域即可。
两人虽然胆大,却也不至于傻,先前在城门处,可以说是因为江维明离得远、人也多,所以没顾得上他俩。但现在不管是言无纯或江鱼瑶主动出现在其面前,无疑他都不会再放过。
“客官还有其它事情要问吗?”店二又开始搓手。
这倒提醒了言无纯,他从背囊里掏出四枚铜钱:“都给你,这附近有没有要去中原的商队。”
“多谢客官,”二恭恭敬敬地接过来,“这的暂不知道,不过客官若不急的话,之后的可随时帮您打听着。”
言无纯点点头,让他出去了。
坐在一旁的江鱼瑶半带调侃半带崇拜地开口道:“纯子,你使唤人的功夫真是厉害,就只用了那么几个铜板。”
“这不算什么厉害,只是你没经历过这些普通人的生活罢了,”言无纯站起来身,“我要出去逛逛,看看这通跃城与劲峰城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呢?”
“我又不会解开绳子,你觉得呢?”
“你不解开那睡觉怎么办?”
“我们只睡一间,我睡床上,你睡地下,反正你在地上也能睡得很香。”
“那为何要开两间?”
“因为又不贵。”
两人在街上紧紧靠着走,周遭摩肩接踵的人潮倒也不易看见那条绳子。
这一路拴着,言无纯竟也是习惯了。
江鱼瑶挽着他的手,生怕被潮水般来往的人群给冲散了。
“听他说的时候像是很容易找到,”江鱼瑶抱怨道,“但我们现在完全不知方向了,别逛着逛着就跑潮海庄外去了。”
“是你自己没了方向而已,”言无纯越过千百个肩膀眺望着前面一处围满人的地方,“瑶子,有稀奇看,走快。”
江鱼瑶要稍微矮那么一些,看不见言无纯说的地方,但能听到一阵阵叫好声。
她被言无纯一路带着在人潮中穿梭。于一阵责骂和喝彩声中,是硬生生挤到了最前面。见着一个赤膊大汉摩拳擦掌地立在一块儿一人高石头前。
“他们这是干什么?”
“卖艺的,就是有些功夫,但又不是太厉害,就用来表演赚钱。”
旁侧一个老头插话道:“不是卖艺,是在摆擂,敲掉多少用秤一称,他们按例给你钱币。”
“要是一点没敲坏呢?”江鱼瑶问道。
“反正是十钱一个人,只能锤一次,锤下得石头多则重,给你的就多,锤下得少则轻,给你的就少,回没回本就看自己本事,一点都没锤坏的话,那钱就白交了,”老头道,“也不知是什么石头,反正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