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自己都没意识到会这么轻松,他只是像平日砍木头般,对应师父所标注的那些痕迹,看着哪一处有空档便是挥棒打了过去。
想去拉江鱼瑶的第四个人见状,赶忙是撒手往外退,并指着言无纯道:“叫花子!能耐!敢还手!给爷等着!爷马上废了你!”
言无纯扔掉木棍,拉着江鱼瑶赶忙从另一侧人群挤了出去。
“木雕……”
“快跑,别管什么木雕了。”
两人往外挤,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喧哗:“就是那个跛腿的女的和那个乞丐!给我逮住!”
言无纯二话不说,回身抱起江鱼瑶加速狂奔。
一口气跑回寒江堡外的巷才停下。
两人皆大口喘着气,言无纯是因为累,而江鱼瑶是紧张。
缓了好一阵过后,二人互望一眼,皆是开怀大笑起来。
“纯子,你跟着你那师父还真学到了不少本事,`砰砰砰`三下,他们就都倒了,”江鱼瑶模仿着比划了一番,“另一个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我也没想到,竟然一出手就停不下来,”言无纯虽疑惑,但也是高兴,“好了,你快回去,他们这群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我就不带你上街去了。”
“咱们想去哪就去哪,怕他们干什么,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我心里又没底,不说是我怕他们打不打得赢我,只是怕他们人多,一些人对付我,一些人对付你,到时候要么你当场倒霉,要么你爹让你倒霉。”
江鱼瑶一瘪嘴,不甘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上街?”
“我观察观察情况再说,行了,你快回去洗个澡,看你满身是汗,全身都脏了,你爹他们回来见着你都没法解释。”
“要不你跟进来,先在寒江堡躲一躲,免得在外面遇到他们的人。”
“我一个人说跑就跑得掉。”言无纯将她弄回院子,便离开了。
“纯子,自己心,打不赢就跑。”
劲峰城之大,要找个人并不容易,言无纯倒是安安稳稳回了庙里。
但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傍晚,寒风呼啸。
就在他已快忘了这事,与爷爷坐在庙里吃晚饭时,庙外忽然是火光四动。
“两个叫花子!给老子滚出来!”
外面忽是有人大喊道。
爷爷警惕地望出去,对言无纯说:“无纯,你待着别出来,我去看看。”
爷爷不知是什么情况,但言无纯却晓得。
便没听爷爷的话,跟着后脚就出了庙门。
外面黑压压一片,少说有十来二十人。
还有三人躺在最前面,言无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老大,就是这个乞丐!”
“诸位大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爷爷笑脸盈盈地问道。
“你孙子闯祸了,今天在城里打伤我三个兄弟,人我带来了,怎么说?”
“大爷必是误会了,我孙子从未打过架……”
“老家伙!你当我抬三人跑这么远是来给你说笑的?”对方老大动了怒,朝旁边一人扬扬头,“你去告诉这老家伙,他孙子有没有打人!”
“就是这乞丐,拿木棍打了他们三个,还想打我,幸好我跑得快!”
“那是因为你们无理在先!”言无纯站出来气道。
“诶!老东西,听到没有,你孙子自己承认了!你现在给老子说要怎么办!”
“我在这儿给诸位大爷赔不是……”
“谁他娘要你个老东西道歉,”老大不耐烦了,开口言道,“老子就直说了,你们打算赔多少汤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