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纷乱,刀光剑影,死个人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消风的葬礼也很简单。
埋了以后白业蹲下身子接过简陋的墓牌,咬破手指在上面亲书了一个弑字,插入黄土。
“消风,我知你视她如命,你是担心我知道她的存在以后会对她不利,才会做那种决定的吧其实,若你能找到一段姻缘退隐江湖,我又何尝不愿?即便倾尽全力也不会让你们再被江湖叨扰半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和你说清楚我的态度才是本想让你自己好好抉择,没想到你竟这般放不下唉。”
白业跌坐在地上,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直到最后,郑重抬眸。“她的命,我会替你留下。”
四周的人皆垂首静默,等待白业下达命令,半晌。
“青蛰人呢?”
“启禀宫主那小子昨天和消风的尸体呆了一晚上以后就魂不守舍的,一直说看见鬼了,应该是自己吓自己,还吓的不轻,所以没让他跟来。”
“哦。”
看见鬼?这就有意思了,青蛰即便再弱,是人是鬼还是可以分清的,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你们先下去吧。”白业随意的摆了摆手。
“是。”尾随的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独留下白业一人。
半晌,另一人走了过来,似血般鲜红的衣袍,与此地的氛围格格不入。
白业偏过脑袋,看清来人以后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看向墓牌。“就说让你别来了,知道你长年红衣根本不会换其他颜色你穿的这么喜庆来参加葬礼,消风可能会死不瞑目。”
“我不来他才会真的死不瞑目。”
隐言淡淡的看着刚刚落成的墓地沉默了片刻。“半个时辰以前有一名女子交给了我一封信,她说消风没死。”
“什么?!”
“如果再不把人挖出来,可能就真的死了。”
刚刚离开的众人只听后山一声巨响,大地一颤,猜测发生了什么,又都开始往回赶。
白业直接用内息炸了坟地表层,脚踏方圆就那么一跺,整口棺材瞬间从泥地里翻旋而起,怦然落到一边,白业一把掀开棺材。
隐言看在眼里,嘴角一抽,鼓了鼓掌。“宫主还真是不得了啊,厉害厉害。”
“不用冷嘲热讽,有什么事先救了消风再说!”
“不行,你要先答应我,我救了消风以后,你要乖乖接受完整的检查,我要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好。”
收到承诺,隐言也不再多嘴,靠近棺材将一颗药丸塞进了消风的嘴里,一只手把着脉搏,另一只手翻了翻眼耳口鼻。“还有救,那姑娘说的没错。”
“那姑娘说了什么?”
“她提前喂消风吃了虚弱脉象的药物,实际情况与我们所检查到的相差至少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说,看起来死了,实际上,不过只是受了点伤而已,方才我喂消风吃的,便是消除这一现象的解药现在的情况是,消风受了伤没有及时得到应有的治疗,还被放了两天一夜,可以说,差一点就真的命归黄泉了,是心口那股若隐若现的内息一直死撑着,才可以将一口气吊到现在,这股内息是你的吧?”
“”
“总而言之,先把人抬到我的地方去。”隐言转身就走。
“好。”白业二话不说一把搂起棺材里的消风跟上隐言,随后而至的众人一脸不明所以的愣在原地,却又不敢多问。
“我说过多少次了?没有痛觉神经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然后站到我面前理直气壮的让我医治,医完就跑,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就差那么一点!你”
“好了,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