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木栏外微弱的烛火支撑着牢房中仅存的微光。
“咳——咳咳——”商云止面色惨白的跌坐在角落里,满身血迹神情疲惫。
以及,一条粗大的铁链此刻正紧紧束在商云止的双腕上,隐约可见铁链下已被勒出红痕。
牢房外一人静立,墨发青衫,即便是在昏暗中,也无法遮掩那风姿卓越的身影。
“商云止,你身为我教护法,居然私通正道,蓄意谋害本座,该当何罪!”
那双赤色的眸就这样紧紧的盯着牢房中跌坐的人,虽言辞冷冽,眉宇间却并未有任何变化,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行了吧我的宫主大人,我都已经伤的这么重了,这场戏什么时候结束啊?不是你让我去卧底的吗卧底到反卧回来我也很无奈啊。”商云止无奈的控诉着,全然没有要配合氛围的意思。
深呼吸一口气。“你之前明明就是真的想要杀了本座!招招夺命!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卧底反卧回来就可以六亲不认了吗?!连你的主子都敢砍!”
“这叫假戏真做,再说了,我的武功也不如你啊,砍砍你又不会少块儿肉。”
“你!”宫主大人显然被气的不轻,还无可奈何。
“你难道真的要让我死在这里吗?你那一掌寒冰三尺已让我血脉逆行,还有一个时辰,如果再不对我进行施救”
“是吗,这样也好。”满不在乎的语气,立刻回答。
商云止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宫主大人的怒火,疲惫的面色中透露出焦急,却因为身受重伤而无法动弹。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宫主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吧!这一次的正道围剿不过只是试水而已,你还需要我继续卧底啊!”
牢房外的人沉默了片刻。
“我还可以继续相信你吗?云止。”
听到对方这一次没有带姓的称呼,商云止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这辈子只会为你一人效命。”
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行水宫与正道势同水火,行水宫宫主白业更是恶名满江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人人得而诛之。
但是,这样一个恶名昭彰的魔教宫主,却拥有着令天下女子皆为之动容的倾世之容,简直不似红尘之中应有的样貌,看过一眼便再难忘却。
“将商云止带到我的卧房。”说完这句话,白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商云止看着白业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即便背叛天下人,我也不会背叛你啊。”
白业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以后,牢房的门适才被打开。
“我说云止哥,你还真是惨啊,宫主的寒冰三尺可是已经练到了第九重,被打过一掌还能喘气说话的,你是第一个。”消风挖着鼻孔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来到了商云止的面前,蹲下身子解开了那束着双腕的粗大锁链。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他手下留情了。”眼眸微顿,表示不想搭理这个人。
“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背你?”不依不饶,消风满脸恶意的问着显而易见的问题。
“当然是背我啊。”虽然很气,但还是命要紧,商云止很坦白的说了出来。
“咱们先说好,背了你就算欠我一份人情。”消风满脸笑意的说着厚颜无耻的提议。
“趁火打劫这四个字,就是专门为了形容你这种人而准备的吧?”商云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消风。
“趁火打劫多难听啊,说的好像我不想救你一样。”
“那你还有更合适的形容词?”
消风抓过商云止的一只手搭在自己一侧的肩膀上,顺势转过身,将人背起。“顺手牵羊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