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银票,随意的搁置在身旁的小桌上,“收好,告辞!”说完提着包袱转身向门外走去。
少年押了口酒,盯着那叠厚厚的银票出神,本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愉悦,却没有出现在少年的脸上,反而有种游戏结束了的索然无味。
一夜无眠,江虚辰端坐在桌子跟前,黑着眼眶盯着萧屿吃饭出神,他的面前摆着一碗清淡的白粥,一小碟咸菜,都没动多少。萧屿以为是他包着纱布的手不方便,遂接过粥碗,舀了一勺送到呆愣的江虚辰嘴边,道:“我来喂你。”江虚辰恍惚回神,盯着面前的勺子,乖乖的喝了一口,萧屿顿时心情甚好,舀了粥还不忘在自己嘴边吹吹再送到江虚辰的嘴边,亲昵温柔的好像再喂挚爱的恋人。
用过早饭服了药,江虚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知是何缘故,服药不久他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烫的如沸水里滚过,萧屿扶他上了床,再赶忙去医馆请大夫。最近的医馆距离客栈也要一柱香的时间,萧屿在街上匆忙奔跑,远远就看到王朝禁军拿着布告挨个查看,迅疾之间萧屿转入了一条小巷,快速的消失了踪影。然而每一条主干道上都有一队禁军在巡逻,萧屿刚从小巷中走出,差点与巡逻的军队碰个照面,好在眼疾手快的拿起手中的斗笠扣在了头上,压低了帽檐,若无其事的蹲在一处菜摊前挑挑拣拣。
待那队军队走过,萧屿又撤回了巷子里,兜圈子似的跑了起来。转了几条路,萧屿又回到了客栈附近,抬眼见一家酒肆的外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告示,一群人围在跟前窃窃私语着,萧屿狠狠的压了压头上的斗笠,悄无声息的凑了上去。
人群议论纷纷中,只见那张布告上赫然画着自己与江虚辰的头像,底下罗列的罪状足有十条之多,萧屿越往下读脸色越是白的可怕,他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两个名字,心里又是疑虑又是隐痛,那布告上写着他与江虚辰杀人越狱,死的正是尚兰卿与岳从晗。此时街边一番吵闹,一队禁军从一家客栈走出,紧接着鱼贯而入了对面一家酒肆,刚劲浑厚的嗓音如疆场上的战鼓,“尔等可曾见过画像上这两个逃犯!”
萧屿心下大叫不好,虚辰还在客栈昏迷着,若是禁军挨家挨户的搜查,他势必会被抓住,眼下稀里糊涂的背上了人命,抓回去可不是吊着打这么简单了。萧屿赶忙从后巷跑回了客栈,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二楼,进了房不顾江虚辰衣衫单薄,抓过架子上的衣服胡乱的往他身上套,匆忙间萧屿的手按在了伤口之上,疼的江虚辰吐了几声呻。吟,萧屿顾不得那么多,快速的将衣服裹上了身,架起江虚辰就往门外走,可刚打开房门,楼梯处就传来掌柜的引路的声音,“军爷慢点走,他们就在楼上地字号房!”
萧屿赶忙关上房门,在将那门栓牢牢扣死,迅捷的背起绵软无力的江虚辰,推开那扇梨花木的窗子,跳了出去。两个男人从天而降,顿时吓的街上行人一片呼叫,而楼上那扇洞开的窗口处,禁军队长铁青着脸暴声大呵:“快给我追,死生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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