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过去,厉声道:“阿大阿二,去把二少爷给我抓来!”
赵恒之被胖魏给架了过来,眼噙泪花,他扑腾一下子就跪在侯爷的面前。
他用余光扫视着他爹那张气得涨红的老脸,赵恒之心里有数,不用说,肯定是老爷子听到什么风声。
“来人,拿家法!”老爷子把手一扬,阿大便战战兢兢的去拿来鞭子。
赵恒之把头埋得低低的,他早就料到自己开青楼铁定会有挨打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暴风雨来得如此之快。
“你个混账东西,好的不学,学坏的,竟学人家开青楼,还惹出一条人命!”侯爷举起鞭子,手不留情,一鞭又一鞭的打在赵恒之的背上。
“嗷嗷嗷——好痛!好痛!”赵恒之苦不堪言,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好像皮都被打得绽开了花。
侯爷对他的惨叫声充耳未闻,又是扬鞭痛打。
“饶命,饶命!我要被打死了!”赵恒之哀嚎着,滚烫的泪水如三月的雨水哗啦啦地流。
“老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侯爷夫人慌忙拦住侯爷的鞭子。
侯爷气喘吁吁,终于停下来喘口气。
那厢姚羽然听到赵恒之的惨叫声,也跑过来,本是想看热闹,可一见到赵恒之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也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父亲,恒之的确是错了,可我也听说,那黄员外,他是老牛吃嫩草,一时兴奋过度,脑充血死掉的。”姚羽然站出来替赵恒之讲话。
姚羽然向来看不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色鬼,家里有三妻四妾还不嫌多,还跑到外头摘野花,真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趴在地上的赵恒之,一听到姚羽然这番话,颇为感动,没想到姚羽然还挺讲义气,竟肯为他说话。
“就是,那个黄员外,根本就是个老色鬼!呜呜呜——”赵恒之恨恨道。
侯爷本来缓过来气,可一听赵恒之这语气,压根没有忏悔之意,又怒气冲冲道:“错了就是错了!你给把那个什么风什么楼的给我关起来,否则,我一鞭子把你抽死!”
赵恒之无言以对,横竖那风满楼现在亏损严重,那几个被余浪延买来的良家妇女也被放回去,现在风满楼早有倒闭的迹象。
侯爷转头,瞪着姚羽然,道:“还有你,欺瞒不报,你该当何罪?”
“我……”姚羽然一时语塞,方才只顾着仗义直言,却忘了自己不该摊这趟浑水,侯爷肯定觉得自己是赵恒之的帮凶。
“就罚你半个月的月钱!”侯爷眸光闪过一丝冷厉,怒喝道:“恒之已经堕落了,你身为正妻,有义务盯紧他!”
“是是是!”姚羽然被逼无奈,只能应承道。
这个家,还是侯爷说的算,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至于赵恒之,不仅挨了一顿鞭打,还被勒令禁足一个月,好好闭门思过。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赵恒之心情跌落谷底。这青楼关业不说,自己还挨了一顿鞭打,可谓是人财两失。
姚羽然看赵恒之可怜,难得善心大发,她扶着一身鞭痕的赵恒之到房中,给他上药。
“我一定是我父亲捡来的,呜呜呜——”赵恒之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身上的伤却隐隐作痛,此时此刻的他心里对侯爷,怨念极深。
“我都说了让你考科举,你这叫活该!”姚羽然一边数落他,一边给他上药。那伤口,横七竖八,血淋淋的模样,看得人心惊胆寒。
“啊啊啊啊——轻点,痛!”赵恒之感觉皮都快掉了一层,活像被抽筋剥骨过的可怜虫。
姚羽然冷哼道:“不痛,怎么长记性,就得让你痛一回!”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端洗脚水……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