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屋内留下月娘一人。
“唉。”月娘轻叹一声,“红烟,公子真的要利用羽然,他同羽然不是……”
安静的屋内突然多了一抹青影,红烟的脸上波澜不兴:“公子有他的苦,有他的责任。压在木家满门上头的冤屈已经太久太久……”
“我欠木家一份人情,但是……我亦不会做对不起羽然的事情。”月娘坚决道。
红烟点点头:“公子希望您将燕柔安排进侯府,伺机而动。”
月娘缓缓点下头。
此时,一辆低调的马车从水乡阁的后门驶向侯府。
马车上赵恒宇板着一张脸训斥这同父异母的弟弟,赵恒之却是一脸不耐烦,时不时撩起马车帘:“老傅再快一点,我一定要抢在那恶婆娘之前到侯府,拆穿她……”
“恒之!”赵恒宇一脸不赞同,赵恒之淡淡地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马车还没有停稳,赵恒之立马跳下车,急冲冲地朝里狂奔,终于到达心心念念的云墨院。
“姚羽然你个泼妇,被我抓到正形了吧,你……”话音截然而止,“母亲。”
“恒之,你这幅模样哪里还有侯府公子的模样!”侯夫人横眉冷对赵恒之。
姚羽然惊奇地看着不一样的赵恒之,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侯夫人面前,冷然应对她的各种指责,侯夫人对赵恒之仿似有各种不满,非常像现代狗血剧中的……后妈。
她清亮的眸中闪动着好奇:可是赵恒之的确是这位继侯夫人的亲生儿子啊。
“恒之,你若是有恒君一半的懂事乖巧也不至于……唉!算了……”侯夫人最终以一声感叹结束了对赵恒之的指责。
姚羽然瞅了一眼低垂着头默然不语的赵恒之,情不自禁脑海中浮现出她亲生母亲的模样,何其相似。
她与尚书夫人——她的亲生母亲的针锋相对,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似乎也是从她的母亲发现她会默默守护她的庶弟庶妹开始的吧,而尚书府中的那些庶子庶女却是她母亲痛恨的存在。
还真是……
她无法舍弃身为现代人的那颗心,以致于至今她与母亲宛若水火。
而赵恒之与他的亲生母亲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姚羽然的心不由漫起一丝丝同病相怜的味道,心头一角微微软化。
“母亲。”赵恒宇沉稳的声音缓解了此时有些僵硬的气氛。
“恒宇也来啦,你身为长兄,可要好好教导恒之……”从头到尾,侯夫人仿似都忘记姚羽然的存在一般,直到高贵离去都没有再同姚羽然说过一句话。
“姚羽然,你个不是女人的女人!”赵恒之突然如同熊孩子一般暴起,姚羽然方才柔软的一角迅速坚硬起来。
“嘤嘤嘤……夫君,您为何这般说我,妾身做了何事让您……”姚羽然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赵恒宇,立马演技全开化身为一枚娇柔的小哭包。
在赵恒宇看不到的地方,对着赵恒之比着口型:“输不起的男人是太监。”
“你,你竟然……”赵恒之指着楚楚可怜的姚羽然气得胸膛起伏,语不成声。
“恒之!”赵恒宇厉声喝道。
“大哥,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赵恒之极力想要拆穿姚羽然的真面目。
姚羽然脸上悲伤可怜的神情越发明显。
赵恒宇眉头微蹙:“恒之,不管如何,我只知道她是你携手共度一生的妻子,你要学会尊重她。”
听见“共度一生”四个字,姚羽然与赵恒之颇有夫妻默契地同时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我才不要同这个纨绔共度一生!
我才不要和这个母老虎携手一生!
而未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