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谢宇再次醒来果真又穿回到了大明,一睁眼就看到李贤正靠在一棵大树底下正襟危坐,一副出尘的状态,要不是冻的嘴唇发白,谢宇还真就信了李大人是那不为外力所动的名仕大儒,而白莲则正在解马的缰绳,昨晚要不是围着这匹马来取暖真是能冻死个人
“天哪,真够冷的”谢宇伸了个懒腰起身蹦了蹦,做了几十个俯卧撑简单拉伸了一下,这才勉强缓了过来
白莲看着谢宇古怪的动作十分好笑,便道“你这先生怪的很,大清早的这是在练什么古怪功夫?”
“你不懂,这是热身,身体凉着,剧烈活动时容易受伤”谢宇随口说道
白莲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谢宇的动作说道“先生你根骨不错,是个练武的材料,而且不似一般读书人那样文弱,莫非早年也习过武?”
“啊?早年练过些三脚猫的功夫,不值一提,强身健体而已”谢宇可不想勾起白莲跟他比试的兴趣,他的水平虽然自觉也不算差,在这个时代某些技术动作上甚至还占有一定领先优势,但是毕竟这副身体还是太弱了,就这还是最近加紧锻炼的结果,现在只能故意示弱,等自己恢复到最好的竞技状态时非得找地方试试斤两不可
白莲也不认为一个说书先生能有多好的拳脚把式,只是随口一问便转移了话题“今日咱们还需早些出发,距离东光县城还有一日的脚程,若是晚了便又要睡野地了”
“那就出发,师叔,您老儿活动活动吧,要不再耽误一晚上估计您老儿也挺不住”谢宇说话扶李贤上马,只见那李贤面色不大好看,看来昨晚也是受了些风寒
“老夫果真是人老体衰,方才在野外住了一日便挺不住了,当初在塞外,老夫一连住了日的帐篷也未见如何,果真这岁月最是熬人啊”李贤在马上长吁了口气,叹道
谢宇牵马走在前面,心想这李贤莫非也参与了土木堡之变?这次回去也没好好查查历史,真是失策“师叔,好汉尚不提当年之勇,您年岁大了就该颐养天年,何必在这样四处奔波”
“贤侄啊,你是不知那‘来时容易去时难’的道理,有些事情岂是老夫可以左右的,若是一切皆如人意,你师父又岂会落得那般下场?”李贤闻言有所触动道
谢宇一听心中微变,心说我哪又多了个师傅出来,但是面上谢宇却是丝毫也不在意道“我师父心胸之大,早将一切看淡,哪还顾及什么下场不下场的”谢宇顺口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瞎话,然后回头看了看李贤的反应
只见那李贤又是叹了口气,闭目说到“那也难怪,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白莲见二人谈的热络,她却是一句也听不明白只得插嘴道“先生的师傅到底是何许人也?莫非在这说书上更胜先生一筹不成?”
“啊?我师父说单的比说对的差着点儿,和于谦于老师说对口的活儿说的不错”谢宇正在思考李贤的话,顺口敷衍道
李贤闻听谢宇的话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没从马上掉下去,随即失声道“你果真是于少保的徒弟!”
谢宇闻言心中一阵清明,却见那白莲眉头微皱似是察觉了什么一般,慌忙一边冲李贤使眼色一边急切道“我师父确实烧包儿,要不怎么倒霉了呢,这外号都多少年没人提了,师叔您怎么还记得”
李贤见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说道“老夫触景生情啊,看到贤侄你,我便想起当年我那于师哥,失态了,失态了”
谢宇见白莲闻言依然面色阴沉,透着一股子怀疑,心道不好,慌乱之下,却是见到不远处有一群人正在官道上行走,赶忙岔开话题道“诶?前面不少人,看起来像是难民啊,这吴桥县莫非哪里遭灾了?”
“却是奇怪,贤侄,咱们快些走上前看看”李贤也是搭腔道
白莲被两人一搅合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