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过早饭,西厢外就来了几个差人,一问才知是叶县令要请谢宇上客堂,说是有要事要与谢宇共商,谢宇一听就猜到应该是剿灭白莲教的事情,毕竟就算明代机构的办事效率再低,这件事也应该有个眉目了
不过现在让谢宇担心的是自己凭空多了个大媳妇,叶县令就是傻子也会觉得不对劲儿,不过他现在却是想走也走不脱,只能权且过去看看,毕竟那叶县令至多也就是怀疑,只要自己言语行为上不出什么大的纰漏,估计糊弄过去的问题不大
等谢宇赶到客堂,却见后堂内除了叶县令和范县丞还坐着个武官穿着的黑胖大汉,而那陈主簿干脆在一旁加了个圆凳,连个正式的座位都没有,看着很是憋屈
谢宇进到堂内忙跪地顿首道“草民谢宇,拜见四位大人,给四位大人请安”
谢宇上一次穿回去可是趁机学了不少明代的礼仪和规矩,什么时候该作揖,什么时候该拱手这些规矩他过去一概不懂,都是有样儿学样儿,遇到不拘小节的罗伦和被他唬住的叶县令还能凑活,万一遇到个小心眼儿的大官非被拉下去打个半死不可,如今有了这些常识好歹省去了不少麻烦
“谢义士请起,赏座”端坐在正当中的叶县令说道
那一旁的武官圆脸大耳很是肥硕,一见谢宇眼中精光一闪,向一旁的叶县令问道“叶县令,这位莫非就是县令大人书信中提到的那位谢义士?”
“正是他不假,赵千总看起来对他颇有些兴趣,可是有话问他?”叶县令道
谢宇闻言心道,这明代重文轻武果真不假,千总可是大致等同于六品官,居然坐在七品叶县令的左边,而且说话还如此客气
而那赵千总闻言直接道“本官闻听这谢义士近日曾与白莲妖人有过打斗,必是对那白莲教众很有些熟悉的,本千总倒是想问问那白莲妖徒形貌如何”
“那是自然,谢义士跟千总你来说说,那些妖人和以前可曾有什么不同?”叶县令心里知道谢宇根本没打过什么白莲教,连忙暗中给他解围道
谢宇闻言开始有些犯难,心说我哪见过白莲教徒什么样,莫非和电视剧里一样戴个白帽子就出来了?听到叶县令的话却是眼前一亮道“回千总大人的话,在下与白莲妖人交手时天色尚早,贼人装束一时也看不清甚清,不过大致与之前无二”
“哦?”那赵百户闻言有些疑惑道“本官闻听人言,白莲妖人盘踞卫河沿岸已久,甚是难缠,吴桥县官兵来剿便逃往景州地界,景州官兵来剿则反之逃往吴桥地界,加之白莲邪教在乡野间影响不小,时常断卫河的水道抢劫往来运河的客商,劫来钱财大部充了那干妖匪的贼私,小部施舍乡里蛊惑那眼框浅的愚夫愚妇,屡次围剿,乡野愚夫愚妇多有相助藏匿者,故而缕剿不灭,贼人行事多在水路,如今为何却敢在官道公然劫那官兵?”
叶县令闻言略略思畴片刻道“赵千总有所不知,这白莲妖人老夫也曾带领民壮剿杀过数次,这些妖人平时与村夫无异,行走于乡野施财布道,颇会那蛊惑人心之法,偶尔行抢也会改旗易帜装成匪人响马,如此这般,其实数年来不少官道上的大案皆是白莲教为之,只是苦无证据,无法坐实而已”
赵千总闻言愁道“贼人竟如此狡猾,就是分辨尚且为难,我等应如何清剿才是”
“那贼人虽大部皆是民夫打扮,但毕竟是附佛外道,教中不少要妖师皆是着衲衣四处布道行骗,更有一些自行剃度与那寻常僧人无异,最近更有乡野传言,白莲教中近些年出现一名妖女,身负数种妖术,能害人于无形,甚是厉害,不知是真是假”叶县令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
谢宇闻言却是惊讶,这帮白莲教很会打游击战嘛,还知道拉拢联合本地村民,这是学的当初汉代的太平道吧,看那赵千总舔胸叠肚的样子,估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