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的是，我从医院里被赶出来，方通行就回来了，我看他嘴唇泛白，面上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心里有点诧异。

    这家伙不是鬼差吗？怎么都会和人一样头疼和起连锁反应，比如头疼。

    方通行绕过我，走到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吐气呐气，还闭上眼睛，那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老年人在公园里晨练。

    我压下刚才被赶出来的不舒服，问:“你干嘛呢？”

    方通行压根就没理我，继续他的吐气换气，来回十几次以后，他才拖拉起眼皮，慢慢露出纯黑色的瞳孔。

    他的瞳孔在阳光下是没有反光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潭死水，深不见底，让人发慌。

    眼睛转了几下，好像是在适应站在的环境。他一连串怪异的行为让我越是好奇，我以为他又在用什么异能，没有打扰他。

    许久他似乎完全恢复稳定，这才饶有兴致地才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异能？”

    我会问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东西看上去很简单，操作不难，适合新手入门这样子。

    方通行盯了我一会儿说:“就是普通的换气。”

    “那还弄得这么高级的样子？”我不屑，好好地和正常人一样换气不行吗？非要装得一副高级玩家的样子，我还真被骗了。

    方通行看我不太爽，勉为其难地开了金口和我解释:“我的换气倒也是真的和你们不太一样，我是怨念的化身，换气的时候自然要换怨气，而且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个法术，就像是你们最基本的生活技能站立行走一样……不同的是，我不用经常换气，一旦换气就不能被打扰……”

    我真不知道方通行这个平时不说话，但是一旦说话还是滔滔不绝型的，一两句能解决的事情恨不得开个讲座，

    “停！”我高喊了一声。

    方通行的话戛然而止。

    “我懂了。”我识相道，冒着再一次被开讲座的风险问:“既然不是经常为什么突然换气了？”

    “在医院里感受到了苦主的痛苦，很奇怪。”

    他脸上的困惑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在医院里的时候本来看到那一幕就很痛苦，跟着痛苦一样才算是正常的。到了方通行那边，竟然对自己有这样的态度发生了困惑。果然是铁石心肠。

    方通行就算是不读心只看表情，也知道布凡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人在死后都是要断净人间的七情六欲才能做鬼差的，我也一样，所以不会对人的痛苦有强烈的感知，但是刚才很奇怪，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竟然能够感受到苦主的痛苦。”

    我听的云里雾里，按照他的说法，那么就是说前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在误会他，他冷漠是因为他根本感受不到人的痛苦。

    “那你会难过吗？”我觉得我可能是在和一个机器人在说话。

    “只是不会感知人的痛苦而已，我们可以有自己的感受，就和你们人打架一样，你打我，我只知道我痛了，但是不会感觉你有多痛。”

    我似懂非懂，突然觉得厉害了，“所以你刚才是直接感受到了病患的痛苦。”

    方通行回忆刚才的感受，轻声回道:“嗯。”

    我直觉这个技能，比人打架可要牛逼十几倍。现在我也被赶出去了，方通行人家本来就对他不友好，没设么可能再回去了，我就直接问方行通，“那你能感受到病患想表达什么吗？”

    方通行摇头，“很奇怪，他很想把这种感觉传达清楚，但是我不能知道他要干嘛。”

    呵，原来是接受到了无线电频率，但是不能破译密码，这破能力也不是大用处。

    “至少可以证明的是观察这个人肯定是对的”他说，又想到什么，“对了，你怎么出来了？”

    方通行以为布凡会一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