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离我家不太远,现在跑过去或许还来得及。等我再回过神,想再多问一句,方通行又消失了。
这个人来去无踪,都不跟人说一下太没有礼貌了。
说起来古人不是一般都很注重礼仪的吗?怎么方通行似乎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意识,除了一句“授受不亲”,还是男男。
我连跑过两个街角,心里还在不断地骂着方通行,救人这么紧急不应该快点说吗?刚才他慢吞吞的样子就像是盼着我任务失败一样。
“会不会走路啊?”
我看着前面是红灯,但是为了救人也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来来回回地穿过几条街被司机疯狂地按喇叭。
我一路狂奔,跑到医院。
这么大的医院,他也没有告诉我是哪栋楼!
我绝望地徘徊在大楼间,还有六分钟。
都是玻璃大厦,能开的窗都没有几扇,楼下倒是还好我还能看得清楚,但是越往上,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黑点。
我抬着头,往楼上看了半天,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完了,还有五分钟。”
我轻轻地念了一句,急得恨不得能够跳上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或者有个金刚臂,可以直接接住人。
医院的楼基本上都有二十几层,就不要说从顶楼跳下来,就算是从三楼跳下来我也接不住。所以除去用电梯的时间,我基本上只剩下一分钟的时间,能不能找到完全就是运气。
我心里的算盘还拨地叮当响,这辈子第一次把数学用的那么好,数学老师看到应该感动了。
就在我低头思考的几秒时间里,“啪”地一声巨响,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在我面前晃过,重重地落在地上。
“这是……”我看着地上轮椅的残骸,头慢慢抬起来往上看。
因为人的重力不及轮椅,老人落下来的时间比轮椅慢了一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来不及思考,伸出手去接老人。
长长地一声呼痛以后,我能想到的就是两个结果,要不就是我接住了老人,自己的手粉碎性骨折,要不就是我没有接住老人,老人被摔得脑袋开花。
后面一种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似乎就是这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能是因为他紧张的缘故,我手上一点感觉也没有了。我不敢睁眼,左右不是个好结果,我想自己的手可能不是粉碎性骨折这么简单,可能是直接废了,所以没有知觉了。
我睁开一直眼里,老人正稳稳地落在我的手上,已经晕了过去。
我活动了两下手,还有用,我不敢相信这还是我的手,最关键的是我徒手接住了一个从不知道几楼掉下来的老人。
我掂了掂,突然一股重力把我自己也带到了地上。这回才是真的痛,老人的全部身体重量都落在我的手上了。
我抽出手,捂着胳膊在原地疼的上蹿下跳。
老人醒过来,就看到一个奇怪的伙子,在他旁边蹦蹦跳跳,他没什么意识了,已经被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转过头正好对上老人一脸惊恐,连忙摆手,“老爷爷,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救了你。”
老人的样子有一种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我不自觉地怕地退了两步。
有点害怕,就想要走人。
走出两三步,良心不安又拐回去,一把背起老人。
“不行我也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担忧地背着老人回到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闻起来比大街上的粉尘来的舒坦。
老人看布凡是真的没什么恶意,身体才放松下来。
我也感受到老人正在放松自己,身上轻松了很多,背着老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