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萧捱面前,十分肯定拍着胸脯,“这世上就没有我秋景容说不明白的事,情爱是什么,相守啊!你守了琴桑几百年不求回报。可她现在偏偏什么都知道,你不让人家守,可能么?就算你乐意,琴桑是这样的人么?”
看着萧捱有些躲避的眼神,秋景容得意的笑笑,“不是吧,我看也不是。她为了你那也是连命都不要的主,你这呢,要散还不给个痛快理由,哪个姑娘受得了。还是说,你根本没有理由,就是对她淡了?”
淡了?可能么?
萧捱连自己都骗不了,整整五百年的相守,萧捱看着琴桑过着各种各样的人生,与其说他在跟着受罪,倒不如是如获至宝的跟随。
“你看,你连同我都讲不出个所以然,如何能说服她啊!”秋景容说着,算了算时间,准备撤针。
随着仙力恢复,萧捱慢慢活动着手脚,却也若有所思的问着:“若凡人已知大限,还会尽情去爱么?”
“会!”闻言,秋景容十分肯定的说道:“因为时间越少,越会珍惜身边人,我若是遇到个合适的,肯定是要放在心尖上哄的,管它能哄多少时间。”
拔下最后一根金针,秋景容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在发现萧捱左手的别扭模样时,又想仔细去看。
哪想到萧捱这时已然找回了仙力,未等他看清,一指仙力搅了满室的清明。当秋景容睁开双眼时,只见萧捱摸着自己的衣袖,好似也在疑惑着什么。
“怎么了?衣服脏了?你这身材,我这可没合身的”秋景容絮叨着靠近,却发现萧捱的袖子上,不知粘了什么东西,竟在冰纱上落了点点黑印。
这是纸灰?
想到那日在船上,萧捱也曾见过这种污渍,正是裙摆上的纸灰。可自己一直侍在阎王殿,哪里会粘上这个东西。
思及此处,萧捱突然想到了虚若山上,自尸鸣窟中吹出的风。可那里全是无主的冤鬼,谁会给他们烧纸。除非
那时的魏景晗是个纸人!
所以他才会那么老实的“躲”在洞中,原来根本就是已经逃出了尸鸣窟。想到这里,萧捱心中一惊,可在这地府,若想到纸人,难道还有别的地方么!
“秋大夫,我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秋景容只觉得眼前一花,屋中哪还有萧捱的人影。
在黄雀街,秋医馆与不朽阁的距离不算远,萧捱出门没多久,便看到了不朽阁门前守着不少阴兵。
此刻,萧捱想到琴桑或许还在被审问,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进了不朽阁。
“老板。”
一入阁中,不朽还是那幅样子,稳稳当当的坐在柜台后面,听到萧捱进来才抬起了头,“仙君来了,可是想再选个纸人。”
不朽说着,抬手向旁边一划,顺着他给的方向,萧捱看去。却一眼看到,那摆在最显眼处的,与自己极像的纸人。
“老板这是”萧捱问。
不朽闻言,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我糊的,是不是这个最漂亮?”
语言未落,不朽已靠得极近,说到这里时,萧捱甚至能感到对方阴潮的气息,当即觉得浑身别扭,可就在他准备移开身子时,却听到不朽突然笑了几声。
“本以为你师姐打听到了消息,能很快引你过来,没想到竟让我被阴兵看着,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说着,不朽的手突然抓向萧捱的左臂。
面对不朽的突然发难,萧捱转身一掌,虽躲过了对方的重击,却隐隐感到自己的伤口被不朽撕裂。
就在这时,散落四处的纸人突然自燃,竟在这小院之中升起结界。院外的阴兵见此情形,立即传讯阎王。而困在其中的萧捱,也终于看清了不朽的真面目。
只见不朽扯了平日的长褂,里面竟是绞纱的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