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她再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曼妤坐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望向面前隔着一张桌子站立的男人。
寇谚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眸中闪烁着她看不透彻的光芒。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寇谚有些别扭的收回视线,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别扭?寇谚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简直太天方夜谭了吧?曼妤眼睛使劲眨巴两下,见寇谚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眼睛的余光瞥到他刚刚放下的水杯,她突的笑了起来。
欠欠身子,曼妤故意坐到寇谚的身边,伸出手指,故作轻佻的点向了他的下巴:“亲爱的谚,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像什么吗?像是一个丈夫在捉到妻子私会情人时候的气急败坏。”曼妤说着,又故意伸手拿起她的杯子,捏在手心里转了转。
寇谚的脸有些发烫。刚刚他是一时的冲动,现在回想起来,他那行为真是可笑至极。他怎么就因为曼妤喝过宋嘉木的水就喝了她的水呢?而且那水还是红糖水!
难得窘迫的抬手轻捏着嗓子咳嗽一声,寇谚努力保持镇定的语气:“刚才正好口渴。”
那还真够巧合的,曼妤忍不住轻笑:“你现在还口渴吗?我可以再给你倒一杯红糖水。”她把最后三个字咬的分外清晰。
阴阳怪调拖着长长尾音的戏谑语气,让寇谚如坐针毡似的,连带的感觉曼妤都像是一块燃烧了的炭火。只挨着她,他便觉得有些想要冒汗。
“那个。”寇谚离她远了一点儿,后背僵直的重新坐好,他道:“刚才没注意,抱歉,我以为你喝的是你的水。”说着,他望着曼妤的目光中又带了一丝儿谴责,“不是我说你,曼妤,你现在是不是和宋嘉木关系太近了些?”
之前住在他的家里躲避风头就算了,现在她才刚刚搬到新家没几天,她竟然就邀请宋嘉木上门,而且还表现的那么亲密?“你就真不怕再掀起一波新的流言蜚语?”
曼妤眨巴下眼睛,故意逗弄寇谚,“宋嘉木现在没有什么绯闻女友吧?现在的我就真和他传出点什么来,也是正常恋爱,碍不着谁的事儿吧?”
她竟然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寇谚激动了,伸手就猛地攥着了曼妤的手腕,力度之大,恨不得把人的骨头都捏碎了似的,他说出口的话也凉冰冰,硬邦邦的:“你是不是忘记你立下过什么军令状了?我告诉你,和我做戏,你给我敬业点儿!”
“都说了是做戏,哪能当得了真?”曼妤忍着手腕上的痛,牙尖嘴利的反驳。
寇谚气的不行:“不是你说的聂苏幻很聪明,很能忍,不做的以假乱真点儿,怎么能让人真的相信?”
向来不愿意和她多说话的木头人竟然也会这么锐利的反驳?怎么总觉得这么奇怪呢?曼妤微倾着前身,手肘抵着在膝盖上,手掌托了腮。
直勾勾的望向寇谚的眼睛,曼妤笑得像妖精似的:“亲爱的谚,郑重奉劝一句,你可千万别入戏太深,弄假成真了哦。”她睫毛扑闪扑闪,“我们只需要在聂苏幻面前演的自然真实点儿就ok了,像这种私下的场景呢,我觉得咱们还是该现实点儿的,对不对?”
假装情侣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假装吧?她还想有点私人时间呢。
寇谚听得不是滋味:“不管如何,你和我假装恩爱期间,不许给我脚踏两只船,我不乐意。”
就是配合点演出,他要不要这么古板霸道的?曼妤笑眯眯的把脸凑到他跟前:“你是不是看我刚才和宋嘉木那样,吃醋了?”
笑话,他怎么可能会吃醋?“我是怕你把戏演砸了,我还得保护你到猴年马月。”他很忙的,两人多耽误点时间,华国的某个角落可能就会多出一桩不明不白的冤假错案。对,一定是这样,寇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