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拿着刀,见猎心喜,走到院中也耍开了把式。一套惊鸿刀法练完,微喘粗气,额头见汗,周身上下冒着白烟。
“师傅,兵器是好兵器,但我总觉得这刀不像是铁的,而且徒儿用起来有些微沉了。”
“你用起来沉是自然,你刀法不熟练,臂膀筋骨也打磨的不到家,自然觉得有些沉。你如今二十六岁,再按这进度下去,十年之后,你用此刀就应当没有什么晦涩之感了,等你练到用这刀不过瘾,觉得太轻不称手,那你这门刀法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你说的这刀的材料,的确不是纯铁打造,为师年轻时在大漠中偶得一块天外陨铁,非铁非铜,却坚硬不凡,你这把刀,就是铁和这块陨铁一起熔炼打造而成,比纯铁还要硬三分。”
“那师傅,这刀可有名字?要不师傅您给起个名字吧,也不算辜负这天外陨铁。”
老头沉吟半晌,“嗯,这刀通体清白,舞动如飞,刀光如同小雨濛濛,就叫清溟吧,也映衬你名字中的雨字。”
“谢师傅赐名,清溟清溟,果真是好名字。”
老头站在一旁,见徒弟为一个好名字高兴,也不禁莞尔。
“行了行了,拿到了兵器,你且收拾一下,下山去吧,闯荡一下江湖。若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就去山东济南府新城县,找我兄弟罗文亨,他久经江湖,定能帮你解决问题。实在不行,他也有办法找到为师,为师到时候自然会来找你!”
“是,师傅。不过,师傅您给师爷贺寿之后,一定要来找我啊。”
“行了行了,你也是将近一米八的男子汉了,为何在此作女儿态。”老头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雨儿,你随为师来房中,为师给你一点银钱带着,你初历江湖,总要带点钱的。”
老头在房中找了一下,凑了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你且拿着吧,为师也不怎么在江湖走动,手中也没留些个银钱防备,不过,这五十两足够支撑你从四川走到山东了。”
“好了,你穿上这身新衣服,就且下山去吧。”
“是,师傅!”
时雨一步三回头下了山,直到山上师傅的身影看不见了,才加紧了步伐。
山脚下,时雨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山,平日里也常和师傅外出,买东西的时候帮师傅提包啥的。
自己一个人下山也有过,在山上打到野味,卖出钱也在附近村子的小饭馆里打过牙祭。
但今天不一样,平日里在外闲逛也好,帮师傅跑腿也好,总是要回山里的,今天下山后,却是要闯荡江湖,有家不能回。
一时间,时雨思绪万千,也不知该往哪儿走。
“算了,先去双流县看看吧,也不知那儿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时雨一下子也没什么好去处,就想先回家看看,在山上这么久了,还真不知道现在双流县是什么个情况。
时雨来到双流县的时候,天色已经晌午。
时雨这几年虽然又是练拳又是练刀,可脚上的功夫却没有落下,百来里的路程,也不过大半个上午就走完了,一路上也不走官道,就走些树林小路,一来是近些,二来是窜高纵矮也不会吓着旁人。
双流县旁的官道上,时雨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原本双流县的位置,只有一片大湖。
“老丈,请问,此处可是双流县?,为何不见双流县,只见大湖呢?”时雨见官道上有一老头儿,骑着毛驴走过,赶忙拉住问道。
老头惊讶的打量了一下时雨,“你是什么人,这双流县没了十来年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额,我家有亲戚是双流县沿河村人,我这次来就是找他们的。这双流县怎么会没的?双流县人呢?”时雨也不敢实话实说,虽然刚踏入江湖,但师傅常告诫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