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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很安静,有门口的那扇波光涟漪负责隔离,连客厅那儿的篝火声都无法传进来。窗外的暴风雨也被隔绝了,哪怕恰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豆粒大的雨点疯狂敲打玻璃,里屋里也没能听到半点。

    艾伦没有立刻回答,双肘拄在茶几上,使劲揉着太阳穴和两个眉角。

    “我是能感觉到,凭借这颗心脏带来的力气,我现在一拳就能打死一头熊。”

    然后他缓缓说道:“我更能感觉到,这颗心脏里蕴含着似乎无穷无尽的能量。你那个灵魂烙印呆着的地方,是个类似狄拉克之海的粒子空间吧,而且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催动这颗心脏向你提供能量。女巫是吧,所以这就是你复活我的目的?为你施法作怪提供更多的法力?你的奶妈补给舰?”

    就算再白痴的人,也能听出艾伦语气不对劲,维奥莱特本来就很忐忑,这下彻底隐去了笑容。

    但她即未立刻慌张道歉,也没摆出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只是轻轻一叹。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应该感谢我有这份企图,不然怎么办,始终拿咱们在酒吧的邂逅说事吗?痴心少女难舍情郎?这理由听着更不靠谱吧?反正事已至此,你愿意当我是个坏女人,我也没法强迫你不这么想。或者说,其实我也能强迫你,心灵控制并不是什么高难的法术,但除非迫不得已,我真不想对你这么做,艾伦……”

    房间里的气氛始终都是压抑的,正如窗外暴雨滂沱,气压低迷,令人窒息。

    艾伦胳膊冒出了鸡皮疙瘩,更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冒出什么来,只是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木屋里没有电灯,茶几上摆着两盏明亮的白蜡烛,再就是外屋客厅里的篝火光芒。光线是昏暗的,棕榈树干搭建的墙壁地面和天花板,更无不在营造着一种古朴氛围。烛光掩映,维奥莱特染棕的金发璀璨无暇,白皙稚嫩的瓜子脸上,愧疚和忐忑,紧张和羞涩,两颗蓝宝石般剔透的眼睛,尽是一股深沉的无奈和悲哀。

    艾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看懂她的情绪,大概和心脏里的灵魂烙印息息相关吧。

    另外,他心神两分的同时,也在竭力不去打量那抹倩影的物理性细节。

    “好吧,维奥莱特,咱们先放松一下。”

    他勉强展开一个善意的笑容,隔着桌子,主动攥上维奥莱特搭的右手:“不管怎样,我到底是欠了你份天大的人情,有这份救命之恩在,你就算有其他的企图,我也只能认了。活着总比死了强嘛,何况就像你说的那样,你能直接控制我的心灵却没有控制诶,这还不够我喝瓶伏特加庆祝一下吗?啊哈哈哈……”

    维奥莱特羞红了脸,立刻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已经快零点了,咱们回酒吧吧,命案发生,现在那里正一团糟呢。就算我给你伪造了在场证明,也不能总这么下去吧?”

    艾伦大感欣喜,迅速应声,麻溜起身。

    那扇遮着里屋门口的涟漪墙壁消失了,客厅里温暖如春,壁炉火光劈啪作响,名叫尤娜的女孩仍在织着毛衣,看到他们走出房间,笑盈盈站了起来。

    “这就要回去了吗,史密斯先生?”

    非常甜美的声音,但和维奥莱特不同,艾伦对这位女巫可是一点都不了解,也没时间了解什么。也许大街上碰到时,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美丽少女,但艾伦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现在更正呆在对方的专属地盘上,真是怎么胆寒都不为过。

    “谢谢你治好了我刚才的……羊癫疯,尤娜姐。”

    艾伦回忆维奥莱特对她零星一现的称呼:“请问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真的很抱歉,我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死亡之前,或者是重伤前吧,然后直接就是这里了。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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