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边的经验,苻健、苻雄、苻苌和苻坚内心反而紧张起来,怕他又像先前那样,滔滔不绝地背出书来,要知道,沙漏才刚刚下降了一半。
脑中白屏出现了,秀娘趴在床上,裸露着两条白皙的大腿和半个屁股,屁股上和腿上各有一处烧伤,正红肿着。一个丫鬟拿着药膏正在往烧伤的部位涂抹,秀娘忍受着伤痛,发出轻轻的声。
赫连隆山心跳蓦地加速,脸腾地一下红了。
大厅里众人都盯着赫连隆山,等待他继续背书,忽见这脸突然红了,一副羞涩的样,不禁暗自摇头,心想:毕竟是乡野,没见过世面。谁也不曾想到,赫连隆山是看见心爱的女人的屁股,把持不住才红了脸颊。
赫连隆山知道背书要紧,他赶紧调整心态,意念秀娘和丫鬟的形体变,秀娘闺房中的什物便逐渐jru白屏,烧成焦黑色的书案上放着一本书,正是《卜筮心要》。
赫连隆山意念白屏上出现一只手,翻动书页寻找刚才背书背到的地方,然后开始背诵。
“凡体卦宜乖(乘)旺,克体之卦宜哀(衰)。盖体卦之气,此得今(令)之卦,乖(乘)旺之气,虽有他卦克之,但亦无妨。用互变卦,乖(乘)旺皆吉,若非克体之卦气必死,问公(讼)必败。若非问公(讼)与病而占,则防宫(官)病之事……”
赫连隆山识字不多,有秀娘领着背诵当然不会出错,如今自己读起来就困难得多,许多字都读错了,他把“乘”读成“乖”,“衰”读成“哀”,“令”读成“今”,“讼”读成“公”,“官”读成“宫”,不仅如此,因为不认识的字很多,读书的速度也大幅度下降,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丫鬟翠给秀娘涂抹好了药膏,然后收拾东西,她忽然看见桌案上那本书《卜筮心要》竟然自己翻了一页,这可把她吓坏了,她大着胆走近桌案,仔细查看,却又看不出什么门道,就一下将《卜筮心要》合上,然后站在旁边观察,想看看到底这书有什么怪异。
正当赫连隆山读到“若非问公(讼)与病而占,则防宫(官)病之事”之时,忽然书本被合上了,他就无法继续背下去,一边口中重复着“若非问公(讼)与病而占,则防宫(官)病之事”,一边用白屏上的手去翻《卜筮心要》。
丫鬟翠盯着书桌上的《卜筮心要》看,忽见书竟然又自动翻开,吓的她大喊:“姐,这本书会自己翻动!”由于情绪激动,嗓都有点岔声了。
秀娘在床上趴着,听翠惊叫,就转过头,嗔道:“胡八道,哪会有这等……”
她本要“哪会有这等奇事!”那奇事二字尚未出口,就被吓了个目瞪口呆,那本书果然在自己一页一页地翻动。
“啪!”地一声,翠再次将书本合上并在上面压了一块镇纸。
起初众人听到赫连隆山错误连连都捂着嘴笑,到得后来,他把官病读成宫病,并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时,大家终于忍俊不禁,整个大厅哄堂大笑。
恰在此时,漏中沙尽,时限已到。赫连隆山心想:完了,这道题恐怕是要输给苻苌了。他开始盘算着如何在后面的环节中战胜苻苌兄弟。
评判监督席上的三个老者相互核对了一下成绩,中间老者宣布:赫连隆山背出两千八百五十六字。
尽管与自己预料相符,赫连隆山还是体会到无尽的沮丧和懊悔:若不是自己摔倒,秀娘也没有碰翻炭盆,而是连续不断的背下去,怕自己早就取胜,可以对黄泰口称岳父了。
想到这,赫连隆山斜眼瞟了一眼苻坚,暗暗发狠:必定是你搞得鬼,若不是在大厅里,我一拳打得你满地找牙!
“黄大人,以目前成绩来看,太殿下和赫连公,两人取得成绩一样,都是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贵婿最佳人选当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