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赵婉明,已然没有了当初被绑到山上来时的愤怒、急躁和不安,与黄羡短暂的言语交流使她认为,这个威武英俊的男人和自己父亲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刚才自己故意撒泼耍横,本就想惹怒对方以求速死,以免被山上这些肮脏的男人欺负,一进胡女院她就明白了这里是个什么处所,黄寨主的宽宏大度以及嫉恶如仇的性格消除了她对山寨的敌意,她现在所担忧的是自己的父亲赵天亿,把自己当作掌上明珠的父亲知道自己失踪后必定忧心如焚,老人家可是有伤在身啊,在带兵救援附近一个被胡人部落攻击的坞堡时为暗箭所伤,至今仍未痊愈,医师特意叮嘱自己,千万不可令爹爹生气,否则后果难以预料。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婉明胡思乱想之际,女寨丁进来禀道:“黄寨主来看你了!”
赵婉明忙称有请,一会儿,黄羡挑帘走了进来,方才慷慨激昂的情绪仍未平复,声音略带高亢:“怎么样,赵姑娘,住得还习惯吗?”
赵婉明笑道:“多谢黄寨主照顾,和我们坞堡相比,您们这儿可真称得上是富丽堂皇了。若是我爹来看到,必定眼馋的不得了!”清澈闪亮的双眸似有一股难以抗拒的魔力,黄羡便觉心头一动,她言语口气温婉而可亲,全无刚接触时的盛气凌人,于是情绪更加高涨,便询问起赤龙堡的事。
原来宛城的汉人与胡人之间的关系和自己家乡情况一样,两下也是水火难容,赵婉明在家排行老大,有两个年幼的弟弟,见爹爹处理内外事务辛劳,便主动帮着老爹管理坞堡内的事,也协助父亲对抗胡人的袭扰。
赵婉明起爹爹对抗胡人的事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正得起劲,好似触动了心中烦恼之事,不觉哀叹了一声。黄羡忙问有何忧心之事。
赵婉明叹道:“我爹知道我失踪,必定焦急上火,他有伤在身,我怕她有什么闪失,我想我得抓紧赶回去,还望黄寨主应允。”
黄羡道:“赵姑娘不必忧虑,你可先写一封信,我派个得力亲随给你爹送去,你在我们铁栏山安然无恙;待我将山寨之事处理一下,我亲自送你回去,也好顺便拜访一下赵老英雄。目前,路上极不太平,即使侥幸躲过胡人,也难不会遇上劫匪,你一个女孩家,怎么经受得起!”
赵婉明听黄羡话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关怀之情,一股暖流从心里流过,不禁脸色有些绯红,她不忍拒绝,只好听任他安排,自己便暂时安心在铁栏山住下来。
次日,黄羡差人让赵姑娘写了封家信,便派人快马到赤龙堡而去。
黄羡院中的一间房屋内,燕娘坐在床前呆呆发愣。两月前,张顺将她送来黄羡大院,过着衣食无忧,被人照料的生活。在这里,燕娘具有较多的自由,在女寨丁的管护下,可以到寨中商店购物,可以到后山游玩,但却不能离开铁栏山。
黄羡也经常到她房中过夜,后来她觉察到经常有胡人少女被带到这里,大约一个时辰后,又都一身疲倦的离开。后来她逐渐觉察出其中的规律,有胡人少女来的日,黄羡从不来她房间过夜,而他来自己房间过夜时正是没有胡人少女被带来的日。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黄羡玩弄的对象,和那些被带来的女一样。
更让燕娘恐惧的是,与黄羡缱绻之后总觉得身体极为疲倦,近来更觉得身体出现明显改变,酥胸开始松弛,原本紧致细嫩的皮肤也逐渐失去光泽,似乎在短短两月的时间里老去了十几岁。联想起那些被带来而又憔悴离去的胡女,燕娘越想越怕,她决定自己解开心中的疑惑。
有一天,燕娘看见西侧厢房内出来一个胡女,年纪二十岁左右,面色枯悴,神情冷落,由一女寨丁搀扶而出,便设法尾随着她们出了寨主大院。这寨丁名叫张玲,是张顺特意安排为黄羡接送少女的人,她所搀扶的正是陪黄羡练功的胡人少女。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