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远来是客的态度,梵天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宋明理,自己去一边打了个地铺。
“我跟你讲,卫生间在那边,想吐了自己去。”梵天一脸凝重的说。
“我也没有喝到人事不省,你至于这么激动么……我酒品很好的!”宋明理歪着头抗辩道。
“可得了吧,第一次喝酒的乖宝宝,谁知道你酒品好不好?说不定你今天晚上就对我行什么不轨之事……”梵天瘪瘪嘴,“要不是怕你被家长打死,我才懒得管你。”
“我取向是正常的!”宋明理梗着脖子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劳资要去睡觉了。”
梵天看看喝的醉醺醺的宋明理,心中哭笑不得。
他为了啥去喝酒哥俩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是他们两个聊了一路,谁都没有明明白白的点出来。现在如果梵天真的把话题往楚盈那边使劲的引,估计宋明理这子也会插科打诨自认败狗的敷衍过去,心里的想法半点也不会说。
心里的坎,至终只能自己去度。
不过宋明理的感情问题可以先放一放,眼前还有一个更大的事等着自己去搞搞。
这段时间得想办法把那个跟踪者的消息摸出来才行。
梵天的眼睛眯了起来,一抹流光缓缓的在双眼狭长的细缝中流动,“看来以后还是有的事忙,不过也是,有那几个老家伙在那边,我的生活还不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心里面思忖良久,毫无所获,最后这厮还是打了个哈欠去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
与此同时,梵天老家,黄村。
梵千钟正在有来有回的踱着步,手里烟杆晃来晃去,脸上全是焦急之色。
“你确定这是真的”老头终于忍耐不住,揪着一边的汤博问。
“确切消息,绝对没有问题,上面传过来的。”汤博认认真真的回答,同时打掉了这老儿抓住自己胡子的手,“上面有一部分人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消息,已经知道了在最近几年会出现一场范围广,级数高,角度全面的动荡,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罢了。”
“这怎么可能!刘玉清老先生的人品和卦术都是绝对信得过的,绝对不可能泄露!”梵千钟沉着脸,狠狠地咆哮着,露着一口的老黄牙。
“上面可能会本着一切安稳的态度把这场大劫给直接按灭,”汤博有些忧心,“虽然还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是我们有理由通过一些已知的消息推断出这个倾向。”
“咱们国家向来推崇四平八稳,这还用你说?”梵千钟火气大,这会儿见人就怼。
唐莲在一边发话:“问题是这场所谓的劫难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拨乱反正的最后机会——乃至于重返上古时候的荣光都不是没有可能。”
汤博这会儿却罕见的严肃了起来:“唐莲,你要明白,重返上古荣光对我们而言可有可无,如果可以,甚至要尽量避免。”
“人民是承受不起那么大的战乱的。”
唐莲脸上一红:“是我唐突了,说起来这件事确实没有那么重要。”
梵千钟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又开始嘟哝开了:“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咱们扛住上面的压力”
“怎么扛”汤博苦笑着问,“他们要是打算直接暗杀掉咱们的天子也就还罢了,咱们这群老家伙肯定还是保得住的。”
“问题是那得是多低级的组织才会选择这个方式国家还是国家,你二大爷还是你二大爷!这架机器真正运动起来的威力你想象不到!”汤博往外喷着唾沫。
“那怎么办?”梵千钟有些沮丧。
“听天由命,刘老先生既然算出来了大劫将至,而且我们有拨乱反正的机会,那起码劫难来临之前的这些岁月还是有一个保证的,我们总不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