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酒杯第一次退了一尺,第二次退了二尺多,酒杯已经落在吴风雨的手中,随着第三次掌风,吴风雨往后微微一颤,倒退了两步。吴风雨为之一愣,知道自己非敌手,只好笑着说道:‘唐前辈来一次江南不容易,江南最好的就是茶,望尝尝我这云雾,有一种高山飞雾的飘渺之感,让人神魂倾倒啊!’‘谢小公子款待,还请小公子就坐,茶可以慢慢喝,而且得坐着喝。’坐下后,吴风雨便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我的身上,以他的心机城府和胆识武功,他日定当是吴家接班人,少年壮志,若得几番江湖历练,必有所为。”
“在四方人士都吃的差不多时,吴大先生一挥手,三个白衣伶人便款款的走上石拱桥,三人身段几无二样,虽是秋夜,却衣着极为简单,胸脯缠着数层白纱,将本是挺拔的胸脯裹得较为严实均匀,一条半透明的裳裤,和半透明的长衫,极为简单的腰带系在腰间,一切都显得若有若无,一切都似乎看不清楚却又联想得到,美,美如柳叶,眼如秋水,鼻若葱根,嘴若樱桃,面色如春桃,锁骨如深壑,手婀娜而多姿,腰精致而灵活,臀圆润而风韵,腿柔软而雪白,浅姗漫步,欲语还羞,配上柔软如薄雾的吴语曲调,一根玉箫,一曲琵琶,美得让人神魂颠倒,她们应该见识过很多男人,她们应该懂得怎样的拒绝才能算是迎接,她们就在桥上站着,没有吴笙的那么纯粹的绝美,没有吴晴的那么深沉的诱惑,没有大漠公主那么纯真的洒脱,却让人心神不宁,没有冲动,只有幻想,冲动是对人间的事物,幻想是对明知得不到却很想要的至宝,像仙子,像巫山的神女,像远在天边的爱妻,似乎所有都幻想着,将三人带至自己的房间,房间一定要装饰得很美,有花,有香炉,有屏风,有丝滑的被褥,有厚重的床,有酒,有字画,有窗户,还有吐着水珠的植物。将一人搂在怀里,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将一人倚在身后,听着她读着古老的诗书;将一人站在身前,扯住她胸前的白纱,任由她转着圈,最后露出挺拔而白里透红的胸脯。含着一口酒,不停地吮吸。任由她掐着兰花且冰凉的手指滑过面颊。不多时,座上所有人都沉醉了,连吴笙和吴晴这样的女子也是,我突觉身体有些异样,蓦然回头,见一戴着布帽的仆人急匆匆的往后院而去,低着头,步履轻盈,我瞬间觉察此人背影很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耳畔被细腻的吴语柔柔的舔舐着,更加心神不宁,于是,便不暇细想,任由那些轻飘飘的曲调,将这数月的空虚填满。宴会进行到很晚,直到初更时分才散去,苏州本地的富贾商人和武林人士都散去了,远处而来的客人都在吴府住下了,我也是,被安排在一间上好的客房,右边是雪山仙子和火云怪物,再往右是云梦圣手,隔着一个花园和凉亭,正对面是潇湘公子和吴笙,往下分别是黄山的道士和灵隐寺的和尚,捕头和摘星怪他们以及其他豪杰被安排在了一般客房,在吴府最西边的院子。夜,似乎梦见了三位仙子在我的屋中跳舞,似乎看见了他们赤身的在云间漫步,夜很美,月很浓,血月。”
“醒来,已是翌日四更尾,被奴婢和仆人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便起身简单梳洗,跟着仆人来到了大堂拜见吴大先生,吴大先生满脸愁容,一夜间老得不成样子了。双鬓斑白,眼神深陷,印堂发黑,看来是祸从天降,吴大先生见我们都到齐了,便带着我们转过西苑,进入吴非的房间,在屋外便觉查到一股异香,让人昏昏欲睡的香味,很浓,似乎是桂花香,却又有微微的不同。进门后,只见几个女婢在一旁跪着垂泪,桌上还有些酒和糕点,吴非死了,死在榻上,很安详,脖子为人指力击碎,瞬间致命,见此我尤是惊诧。尸身却还有血色,面色红润,散发着一股异香,无法分辨吴非死去的时间,吴大先生沉沉的说道:‘昨夜清风花月,今日中秋佳节,万想不到吾儿逢此大劫,诸位都是久走江湖之士,见多识广,劳烦指点几分,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