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一看是官家小姐,自然也不敢太过鲁莽。
只是在门口探了探头,确定里面没有他们要找的人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这种地方,原本就简单,屋内除了桌椅之外,再无其它,便是想要藏人,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待人走后,白芷才带着人从窗外又翻了进来。
好在窗子对着的是后巷,没有多少的人来人往,不然,非得被人抓个正着不可。
“小姐,他是被人下了药,还好,不是什么奇毒,服下我给的药,再缓一缓应该就好了。”
余笙点点头,对这位打扮尊贵,却又被官兵当成了小贼来抓的男人,生出了几分的兴趣。
男子生地可以说是相貌堂堂,而且气质不俗,即便是自己被人所害,可是言行举止间,还是谨守礼仪。
原本,余笙对于这些恪守礼教的人就有些不耐烦。
可是对于眼前这位,倒是能多了几分的忍耐。
“多谢小姐相助。”
“你是何人?”
见他的气息明显稳了许多,而且坐姿也挺拔了起来,余笙便知道他身上的药力已经开始慢慢地失效了。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如何得知了我们的身分的?”
余笙的脸色虽然透着几分病态,可是气势上,并不弱。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带有几分歉意的笑,“抱歉,若是在下没有猜错,姑娘应该是顾将军的千金吧?”
余笙的眸底微寒,对于这种用意明显的试探,她向来都不喜。
“公子明明与封家并无亲眷关系,却故意借用了封家的名头,意欲何为?”
“顾小姐误会了,在下并无意唐突,刚刚实在是情急之下,无奈之举,还请顾小姐海函。”
余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对于他这一身的贵族气质,恍若未见。
“白芷,我们走吧。”
对方既然无意亮明身分,那她也没有必要跟着他在这里演戏。
话不投机半句多。
对于一个满心城府之人,余笙向来都没有什么好感。
李允恒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样不再理会他,反而直接抽身走了?
她就一点儿也不好奇自己的身分吗?
还是说,好奇,却并不打算细究?
李允恒眯了眯眼,又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上的药力已经都散了,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如何回敬那些胆敢算计他的人。
“公子?”
李允恒听到声音,头也未曾抬,眼睛盯在了之前余笙用的茶杯上面,“找人去打探一下顾府的情况。”
“顾府?”来人明显愣了一下,“公子,难道害您的人?”
“别胡思乱想!这次多亏了顾小姐,否则,今日之事,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是,公子。”
余笙回到家,才刚刚进门,就见阿憨存在感十足地走了过来。
余笙的眼睛一亮,“哥哥回来了?”
阿憨点头,笑地一脸憨样儿,“公子回来了,虽说没能找到玉灵香,不过,却意外得了一株天山雪莲。”
余笙边走边道,“只要哥哥无事便好。”
许是走地太急了,竟然咳嗽了起来。
“小姐,您慢些。”
顾明楼在海棠院里喝着茶,脸色不太好。
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没想到笙笙竟然出去了。
就她那身子骨儿,怎么能轻易地出门?
若是再有一些不长眼的人冲撞了她,可怎么是好?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一时火气上来,难免就要心生埋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