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先去跟他们打会儿牌。”
我:“……”
我他娘的一肚子脏话正不吐不快,他就接着道:“急也没用,在弄清楚血泉的潮汐规律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我好笑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找到阵眼,你就能想办法破阵吗?你现在跟我们说只能等?”
“等。”他不温不火地吐出一个字,“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让他噎得哑口无言,两厢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扭头加入了毛栗和孟萌的阵营,见我折回来,两个人都表示热烈欢迎,真不知道哪个天才想起来带着扑克来下墓。
我刚在他们旁边坐下,就听毛栗道了一句,“下地无聊是常有的事,秦哥你不是道上的人不了解,幸亏我带了扑克,本来都以为用不上了,嘿嘿……斗地主玩不?”
真是个天才!
我都忍不住想给他点赞了,我道:“行啊,洗牌。”
事实证明,毛栗说的是对的!
为了让打扑克这件事变得有趣点,我们玩儿了人民币版的,大家都没带现金,给记在账上了,可即使是这样,打了三个小时扑克后,我们也纷纷失去了兴趣,最先扔牌的是孟萌,因为他全程都在输,一局都没赢过,他当地主地主输,他当农民农民输,扔了牌后一算账,输了两千多。
毛栗手气最好,牌技也不错,是牌局最大的赢家,我好坏参半,最后一总结,还赢了两百块钱——孟萌输的。
输成这样,他自然也失去了玩牌的兴致,毛栗乐得嘴都合不拢,玩了三个小时后牌,他差点就把一个月的工资赚到手了,可惜对手不玩了,他也没办法。
我本来兴致就不是很高,跟他们玩也就是打发打发时间,有人不玩了,也就自然退出牌局,毛栗见好就收,就怕一个风水轮流转,再玩下去又把赢得全给输回去,所以孟萌扔牌他也不劝,默默收起扑克揣进包里,问我们要不要一块儿去跟他走个肾。
孟萌摆摆手示意不去,估计是输钱输得有点肝疼,现在都不想搭理他了,我也没搭理他,站起来走到在一旁端坐了三个多小时,都没动一下的方未白身边,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我还没靠过去,靠在树后面的人就扭过头来,吓得我一滞,张口问:“你、你干坐着不无聊?”
他别回头去,继续盯着那没水的水沟,答:“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我在他旁边坐下,晃了晃脖子,打牌低头低得我脖子疼。
“还记得之前那些从鬼脸中钻出来的食尸虫吗?”我点头,他抬手比了个“k”的手势:“它们钻出来的洞口只有这么大,并且是藏在鬼脸后的,而在我们破坏鬼脸之前,整棵树上没有其他的出口,那么一开始,它们是从什么地方钻进树干中的?”
这还真把我问住了,我扭头往身旁的树上看了看,树干分叉处果然也有一个鬼脸,因为见的多了,所以也就是见怪不怪了,我站起来,围着树干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出入口。
“会不会是……”我想了一下,道:“我以前看动物世界的时候,看到有些虫子,能把自己的卵产在其他动物的身体里,虫卵在其他物种的身体里孵化、寄生,从内部一点点侵蚀它,有可能食尸虫也是这种寄生体?”
我说着,想起了一个例子,又道:“我刚才去捡树枝的时候,发现有些树是整棵枯死的,没准它们枯死的原因,就是寄生虫被榨干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乏有这种可能性,但如果是这样,那些血红色的浆液又是怎么回事?血浆是从树洞内分泌出来的,分泌出血浆之前,食尸虫还需要将尸体分解,带回树洞中,这就相当于蜜蜂采花粉酿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