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堡入山口名白沙岗,逶迤千米,嶙嶙的白云岩,银光闪烁,脊顶仅米宽,岩壁如刀削斧劈。
它既是分水岭,又是不同气候的分界线,西部为青藏高原气候,寒冷干燥,东部为盆地气候,温暖湿润。
平时人满为患的雪山寥寥数人,一群少年少女聚在山脚下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老大,老大!”祁司戳了戳班然然的手臂,示意她向眼神示意处,“他们在说什么,说了这么久?我们还登不登山了……”
“冬令营居然把这里包下来,这也太奢侈了……”
少女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日光向前移动了两寸的距离,没有接话,是谁把这里封了,她并不关心这个话题——
因为人来的如此少,自己的计划又要搁浅了。
况且,那个人也来了——
“祁司,我有点事情可能去不了了。”
“啊?”祁司茫然的回头,他还在对冬令营如此大的手笔啧啧惊叹,“老大,你要去哪?”
“不会吧,你不想去了!”
反应过来的他哭天抢地的拖着对方手臂,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去嘛去嘛,人这么少,滑雪多爽啊!”
“山顶温泉那边的煲汤很有名的,还不用排队!”
祁司:八百包夜不散场,青春荒唐不负我!
她的眼中血汗浮沉,山脚飞禽的欲望和吹响冬季风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返回过去的雨水在眉眼间传递:
“祁司,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好好玩。”
“我先走了。”
从刚刚那群人靠近,班然然只觉得夜枭声声,疼痛血腥迎来了蟒蛇,不想停留——
“老大,别啊。”祁司看她动真格,慌了神,拉住她的书包:
“等等,老大你心情不好,我给你讲个笑话嘛!”
“祁司,把书包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你说好今天去玩的!”
祁司:我活的好悲伤,我在山脚拉肖邦
她转过身,把书包带子从他的手中扯出来,眉眼一条断河激流卷走神采:
“别让我说第二遍。”
祁司,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被班然然冰凉的语气吓住,条件反射的后退,呐呐的:
“那……好……好。”
“我……我也不去了。”
“嗯,随你。”
少女背过身,把刚刚取下的咖色围巾重新围上,半张脸埋在里面,她只听见后面一句温柔的笑语:
“然然,好久不见。”
男人踱着悠闲的步伐,走到她面前,微光下深邃的眼眸万千星光跳跃,侧脸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他的轮廓,岩岩孤松,他的薄唇似有若无的漾起笑意:
“不和老师打一声招呼吗?”
“就这么走了,然然,你忘性还真是大。”
周围人在两人之间聚拢又远离,低低切切的交谈声轰如雷鸣,少女停住脚步,身影一僵:
“好久不见。”
“杨泽凌。”
好久不见啊,你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真让人作呕
好久不见啊,然然,真是冷漠无情
“表哥,你们认识?”
跟过来的一群人中杨语玥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随意问了句:
“然然姐,这么巧啊,大家可以一起去登山……”
杨语玥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巴不得她早点走,她从杨泽凌那里无意知道昝凡参加的冬令营有活动约了一堆人匆匆赶了过来,顺带让这个便宜表哥送她。
谁知道这里居然被清场,只有冬令营的人才能参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