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母后,也算是施儿的一份孝心。”馆陶公主浅笑说着。
“有趣的人?说来听听。”王太后的心情不错,听馆陶这么说,倒是起了几分好奇心,什么样子的人能够得到馆陶的称赞。
“那人原是石渠阁小小的采诗,后来陪伴儿臣前去灾地,这一路上百般照顾,倒是个细心伶俐的。”
“你说的可是那与弘翕定下婚约的怀姝?”王太后虽然很少插手朝政,但是这些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正是。”馆陶公主坦然到,勾唇笑笑。
“这人哀家倒是听皇后提起来几句,既然是个不错的,那就叫进宫内,给哀家看看。”王太后并没一眼否定,而是应了下来。
“是,儿臣这就让人宣她入宫。”馆陶公主笑着点头,却被王太后打断了话。
“今日太晚,明日吧,你这一路奔波,也早些回去休息。”
“是,儿臣谢过母后关心。”
馆陶公主不敢有异议,这些年顺风顺水,与她的小心谨慎脱离不了关系,天家无兄弟,纵然她是皇帝的同胞姐姐,也不例外。
一旦做出威胁皇权的事情,便是她的杀生之日。
待馆陶公主退下,王太后这才低声叹息,身后的嬷嬷见了,小心翼翼开口。
“太后这是怎么了?”
“施儿的心大了。”太后摇了摇头,她虽然老实本分,但是也不痴傻。
馆陶公主的心思她看的分明,这是打算监视她。
“那为何不拒了公主?”嬷嬷也是王太后身边的老人,否则也没有插话的权利,见王太后一副烦忧之态,出口询问。
“拒了,为什么拒了?”王太后失笑出声,眼底多了算计:“弘翕的妻子在哀家身侧,说不定还是一助力,让二皇子行事有所顾忌。”
嬷嬷沉默下来,这双刃之计,若是使不好,是伤人还是伤己到不好说。
弘翕的茶水喝到第二杯的时候,终于有凌乱的脚步声打破室内的寂静,弘翕放下茶杯,知道他要等的消息到了。
“发生什么事情,如此失态成何体统!”怀和同看着脚步匆匆的仆人,出声训斥,朝着弘翕歉意一笑。
仆从跪地,朝着弘翕认错。
“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弘翕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宫中来了旨意,说是明日传小姐入宫。”
“是什么人的旨意?”怀和同的脸色阴沉,却也不能发怒,这室内还有外人在呢。
“馆陶公主的人,太后的旨意。”仆从战战兢兢的回答,显然是被刚才传信人的身份吓到了。
他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些传说中的大人物。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怀和同点头,摆手让人下去。
“旨意到了,那么在下也该告退了。”弘翕笑了笑,转身离开,那副洒脱的样子,倒像是专门过来混杯茶水一样。
怀和同满心疑问也不得问出口,还要陪着笑送弘翕出门。
怀姝看着场面恨得牙痒痒。
“他是什么意思?”怀和同合上门,脸色阴沉的看着怀姝,希望从怀姝这儿得到答案。
“前些日子,公主与我谈起此事,有意送我入宫陪伴太后。”怀姝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怀和同讲述清楚。
“意欲何为!”怀和同浸淫官场多年,自然看的出来馆陶公主的意思,抬手拍了一巴掌桌案,怒气顿时涌上心头。
“父亲无须担忧,此事我已与弘翕商量,虽然危险,却也是个机会。”怀姝勾唇笑了笑,示意怀和同无须担心。
“怎么说?”怀和同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满,等待着怀姝的答案。
他相信在达到目的之前,怀姝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