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妥。”怀和同皱眉,男女七岁不同席,孤男寡女共乘一轿,传出去未免难听。
弘翕不是什么好归宿,刘康也见不得是好的。
元帝虽偏爱次子刘康,可如今朝堂上,均是立嫡之言,何况,王家势强,傅昭仪自保尚难,皇帝的身子是日益而下,怕是更无力保全母子二人。
“有何不妥?就这么定了。”刘康轻笑出声,目光落在了怀姝身上。
这人追着弘翕跑的时候,倒是大大方方,怎么此刻乖巧的很,小小女子到底有几张面孔,他倒是期待的很。
“既是这样,下官还与小女有几句话要说,稍后便来?”怀和同忐忑开口,让皇子等待,也就只有他说得出来这样的话了。
‘无妨,本殿在外等着就好。’刘康自也不会计较这些,转身出了石渠阁,在门外阴凉处等候。
“父亲,无须担心,二皇子与公主带我向来亲厚,绝不会无缘怪罪。”怀姝安抚着怀和同,不愿人提心吊胆的。
“弘翕那边你尚无须担心,如今朝堂风起云涌,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争斗不断,这弘翕与史丹各辅佐一人,关系本就不亲厚,只是,怕是以后会拿此事威胁于你。”怀和同虽不过一小小主薄,但是对于这些事情也是心中清楚。
没有半点分寸的人,是无法在宫中安生活着的。
“女儿知道了。”怀姝点头应了一句,今日之事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莽撞。
弘翕与史丹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史丹已成为朝中重臣,而弘翕不过是一个闲职,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
“去吧。”怀和同摆了摆手,多了几分苍老之态,这事,早就让人身不由衷。
怀姝单手合上了门,心里多少有些内疚,长叹一口气,转身就瞧见站在门口的刘康。
“出了什么事情?如此长吁短叹的。”刘康单手执了一簇桃枝,递给怀姝,淡粉色的花瓣,显得格外娇弱。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家里琐事而已,殿下不必忧心。”怀姝伸手接过谢恩,这才规规矩矩的说道:“劳殿下久候,是臣女的不是。”
“为何在本殿面前如此拘束?”
“殿下乃皇子,臣女不敢造次。”
“那么今日起,本殿以我自称,你也权当我是朋友便好。”刘康倒也没有生怒,笑着摇头。
“殿下,如此怕是不妥。”怀姝皱眉,她的目标一直都是弘翕,完全不想和其他任何人有任何的纠缠。
正如怀和同所说,伴君如伴虎。
“有何不妥,走吧。”刘康笑了笑,走在最前,出了长巷便有软轿等候,侍从撩开轿帘,刘康翻身上马。
怀姝的手里面还拿着拿株桃花,虽说是刘康随手折的,却也是“赏赐”之物,随意丢弃落人口舌。
“人若桃花,宜室宜家。”刘康哼唱一句,可见心情愉悦。
怀姝面色一红,侧身入轿,等轿帘放下这才将桃花掷之一侧,这好好的皇子,怎么就一副登徒子的样貌!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公主府。
馆陶公主面色怅然。
“母亲,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不如与浣儿说说?”于浣坐在馆陶公主膝前,见公主面色不愉,懂事的不再玩闹。
“你还小。”馆陶公主低声叹息,眉眼间染了愁绪,没了平日的冷厉神色,多了几分倦容。
有婢子进门,附身行礼。
“二殿下来了?”馆陶公主温言,放下信笺,轻声询问。
她与元弟向来感情深厚,知晓元弟喜二子刘康,自然也是多出照拂,奈何那傅昭仪的母家是在上不得台面,否则废长立贤,也不是不可。
“回殿下,是太史令弘太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