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非但不阻拦自己,反而
犹如一滴滚油溅入肺腑了,滋拉一声,李锦如心中酸胀起来
~~
队伍一点一点地向前攒动,李锦如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城门,心中有些紧张起来
和预料中一样,今日出城的百姓比往日多了许多,大多是拖家带口出城逃难的,更有些殷实人家,早早便驾着马车在城门前候着了。
相应地,城西门的出入盘查也比往日更严格了,连携带的大箱笼包袱也要一一打开查验。
李锦如不着痕迹地反手摸了下后背包袱里银子,又摸了下躺在袖袋中的那枚麒麟玉佩,心中打定主意,跟着人群缓缓向前挪步
在身前的一家几口经过近一刻钟的盘问之后,终于轮到了她。
李锦如松开攥着衣裙的手指,尽量平静镇定地抬眼与负责检查的守城士兵对视
大概是看她一个柔弱女子,又独身一人,守城士兵并未为难,只是不耐烦地以刀撩开包袱,粗略看了几眼之后,便甩回给了她,
“过去吧。”
李锦如连忙点头道谢,背起包袱匆匆欲走,便听身后雷霆万钧地一声“慢着!”,而后是一阵快马飞驰而来的踢踏声。
李锦如唯恐有变,连头都不敢回,脚下步履急促,已经是朝着大开的城门跑了起来
可惜在她离城门还有几步之遥时,一个身穿铠甲的精瘦将领,在一眨眼之间,已经纵马拦在了她的身前:“”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威严地俯视她,目中泛着精光,声音洪亮:
“今日城门关闭,谁都不准进出!”
后面已经等了许久的百姓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质论起来,有些大胆地居然出声叫嚣着不满,还有些是与这精瘦将领相识的员外老爷,已经按捺不住地上前问询缘由了
那精瘦男子并非面上显露得那般不近人情,他在马上巡视一圈,微露苦笑:“魏某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各位老爷稍安勿躁。”
说罢,他看向仍立在城门前不肯放弃的李锦如:“娘子,你孤身出城,实在太不安全了,还是快回去吧!”
李锦如哑口无言,有心再争取几句,却怕表现得太急迫反而更惹他怀疑。
“魏伯父!”
这时,一个挺拔的白衣少年打马而来
他在李锦如身旁勒马,面上挂着笑意:“魏伯父,她乃是城西的卖酒女,因我见她手艺不错,才特地吩咐她去城外的庄子上为我的生辰宴酿制一壶好酒,不知可有什么不妥?”
魏守城不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打转,像是在琢磨姜济远的话是真是假。
姜家公子素来呼朋喝友,不可一世,什么样的卖酒女,才会得了他的青眼被亲自请去姜家的庄子上,为他的生辰酿酒?
这理由蹩脚至极
他的视线落在李锦如身上:面容莹白,身姿聘婷却不娇柔,犹如寒梅带雪,的确有几分姿色。
只怕是风流少年风流事,姜济远一向狂妄不羁,为了个女人,也并非干不出来。
须臾,他笑开了:“既然是姜公子开口,我又岂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只是这里人数众多,众目睽睽之下,魏某实在不好开这个例。”
姜济远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不过,”魏守城顿了片刻,故作玄虚地说到:“我倒是可以给姜公子行个方便。”
李锦如顶着那人意味不明的目光,正不满姜济远语气中的暧昧,此刻听到他如此说,顿时忘记了不满,屏气凝神细听起来
“沿着城门二里外的林子里,有个破旧的四方门,因年久失修少有人问津,二位现在赶过去,我命人给你们开个便门。”
还在李锦如怔愣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