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别再来了!锦如她不会见你的!”
曾晋抿紧唇角:“她见不见,与我来不来,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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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曾晋又站到了醋坊门外
与午间一样,他又被拒在了门外。
锦如大概是知道他要来,故意躲着,才一直未在铺子里出现
他有准备,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多久他都会等,等她能原谅他、再次接纳他
西市此时依然冷清,只是附近的商户走贩都认得他,也多少知晓他与李家的恩怨,此时见他站在这里,不免探头探脑地好奇窥视
他静默地站着,神色平淡
李老爹在铺子里忙活,刚开始还赶他几句,后来见他不为所动,便渐渐随他去了。
醋坊后院好像有客人,除了李锦如模糊不清的斥骂声,他隐约还能听到一道热烈不羁的嬉笑声
曾晋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毫不在乎。
不料等了不久,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后院掀帘出来,面上还带着未来得及收起的愉悦笑意
竟然是姜济远!
曾晋:“”
“你来啦?”
姜济远看到门外立着的曾晋,不仅毫不意外,反而熟捻地与他打了声招呼,
而后,他走向忙碌的李老爹,温言温语道:“李大叔,锦如让我来取舀水的葫芦。”
李老爹笑呵呵地指给他看
姜济远取了铺子角落里的葫芦水瓢,竟然又熟门熟路地钻进后院去了!
曾晋稳如磐石的身影再也维持不下去,平静的面上泛起波澜
联想到那夜他们在城外共乘一骑,锦如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对他多了些信任的摸样,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威胁
天色渐渐昏暗了,隐约能看到后院掌起了灯,姜济远还未从醋坊离开,他们细的声音不间断地传来,听不真切,却如一根扯不断的丝线般缠紧了他的心。
曾晋心绪不宁地又站了半响,没等来李锦如,反而等来了山子
山子立在他身前,无声地盯着他看了良久
就在曾晋以为他是来发泄不满时,山子开口了,
“你进去吧”
曾晋有些不可置信,还记得山子之前一向是不喜自己的,这次居然
他立着不动,苦笑拒绝:“我不能进去,她此刻不想见我,等到她消气了,愿意见我了”
“进去吧,”山子打断他,
“她一直在等你,等了很久很久了”
曾晋心中震动,思索了片刻,不再假惺惺地拒绝。
他郑重地弓身道谢,山子扁起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别谢我,我只是看不惯她跟姜济远那个无赖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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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后院,姜济远正兴致勃勃地推转着一方石磨
他第一次接触这个,虽然有些劳累,但是能如此近的与她待在一起,就算有十方石磨他也转得起来!
孔槽空了,他边举着半边葫芦往里加粮食,边敏而好学、不厌其烦地高声询问李锦如,
“这个要加多少啊?”
“是这样吗?”
“你快过来看看呀?”
灶房里的李锦如默念了好几遍平心静气,仍旧十分火大。
这人自曾晋午时走后便来了醋坊,说什么都赶不走,偏偏他又巧言令色赢了阿爹欢心,竟然还要留他在家里用饭!
她取下围布走了出去,有心再次赶他离开,不料正与掀帘进来的曾晋对上
李锦如面色不虞,转身欲回灶房,却被曾晋快步拉住了
“!!!”
姜济远盯着眼前的两人,收起了笑意
他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