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踉跄几步,待稳住身形后,竟然呵呵地咧嘴笑了起来
他直视姜济远,眸中同样燃着怒火,
“阿兴!你才是有病,你才是真的疯魔了!你看清楚!这个女人是谁!你如果真的看上了她,你早说啊!何必假惺惺地怂着我们替你做恶事?!这么看来,你这么多年来,可不就是有病吗,你简直病得无可救药!”
太过分了!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
姜慧向来奉行的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原则受到挑战,额角轻跳,忍不下去了,此刻身形一动,抬脚便将刘鸿踹飞了出去
刘鸿先是撞上亭角的围杆,后又嘭地一声摔落在冰冷的青砖上,良久缓不过神来
姜济远收刀冷笑,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大方承认:“不可救药是吧?爷高兴!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变故发生得突然,一旁与刘鸿同伴的几位公子都吓傻了,他们早听说过姜济远的恶名,却没想到他恶得这么坦然,这么嚣张无耻。
巧儿被吓到了,抖抖索索地局促不安起来,李锦如温声安抚她,心中也觉得不宁
刘鸿是个不要命的,她怕自己与巧儿再留在这里,他与刘鸿会更加针锋相对,万一真的动起手来,总有一方会吃亏的
思及此,李锦如不再迟疑,霍地站起身扶起巧儿要走
姜济远回身制止她:“你不许走,要走也是他们走!”
李锦如不听他的,与巧儿一起出了凉亭。
凉亭外,几个游人听到动静不免驻足朝这边窥看过来
“怎么回事?”
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传来,李锦如抬头去看,居然见到沈嘉正立在凉亭外的不远处
他身边一如既往地跟着吉大与吉二两位随从,此外,在他身侧还立着一位清瘦儒雅、精神矍铄的白须老者,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
“沈大哥,”李锦如福身行礼,轻描淡写地揭过:“无事,是姜济远的一个朋友。”
看这情形沈嘉哪有不明白的,当下也不拆穿她,今日有老师在旁,他不便出手。
姜济远与姜慧从凉亭内追出来
姜慧看到沈嘉眼睛都亮了,惊喜道:“沈大人,您怎么在这啊?”
沈嘉微笑颔首:“姜姑娘。”
姜慧身姿挺拔,身量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适才他也瞧见了她那雷霆万钧的一脚,不由地再一次为这女子侧目,像她这样不受拘束的火爆性子,在当下实属罕见,只是这于她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就不得而知了
姜慧抿唇,转而注意到他身侧的白须老者,眉目慈善,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气度,不免有些好奇:“这位是?”
沈嘉迟疑,简短地向她们介绍:“是本官的授业恩师。”
当朝文治天下,民间一向对传道授业的夫子学究们十分仰慕尊崇。
姜慧与李锦如心有敬畏,规矩地向老者行了个福礼。
白须老者微笑颔首,面目和蔼得就像寻常老叟。
凉亭内的刘鸿被同伴搀扶起来,上次被摔折的胳臂隐隐作痛起来,他扶着亭柱愤恨地盯着不远处的一行人
他也看到了沈嘉,本来一个姜济远就已经不好惹了,现在又来一个!
他之前见识过那人随从的厉害,此时又听她们叫他大人,心下知道不好惹,但是若就此罢手,未免也太过窝囊,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刘鸿垂下眼,手指不断摩挲着袖袋中一截凹凸不平的木头
须臾,他笑着走下凉亭,停在李锦如几步之外,弓身向她告罪:“刘某出言冒犯了姑娘,被姜兄责打也是应该的,都怪刘某说错了话,在此给各位赔不是了”
他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