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出山,山林之间笼罩着一层层薄薄的晨雾,神似仙境一般,林子里的空气极为清新,偶尔有几声飞鸟的啼叫和走兽慵懒的嘶吼声,声音回荡在林间显得空灵,充满生机,一片昂然之景耳濡目染,这里的确比其它的地方都要接近神灵!
白早早就起来了,晨光微亮时她便走进了山林间寻觅药材,而这时她已经采摘了一箩筐的草药了。太阳逐渐探出了山头,一抹抹斜阳轻柔的拨开了弥漫在山林间的雾气,万物在惺忪之中苏醒过来。白一手捏着凤涅磐花的无毒子叶,另一只手握着小铲子,眼神看准后牟足了劲儿使劲顺着根部一铲,就在那一瞬,白捏着叶子利索的轻轻一拔,叶折根出。
就在这时,绿色的毒液从凤涅磐花被折断的地方流了出来,这毒是虚无界毒性最大的毒物之一,几乎没有人在被毒过之后生还的!白很灵敏的松开了手,因为这毒液不仅能从折断的茎叶流出来,还会从叶片和花片出渗透而出。不过,白要用的部分不在花叶,而在根基,娇艳似火的花叶虽然好看但有毒不能用作药物,唯有那暗红色的根部才最有价值。白用铲子将根茎和叶茎分割开来,之后用铲子铲住根部丢向了背后的箩筐。剩下的花叶则用泥土掩埋住,让其回归土本身,化作春泥。
凤涅磐花根是白寻找的最后一颗药草,后背满满的一大箩筐药材沉甸甸的压着白,阳光虽照不到后山,使得这里有些阴冷,但白的额头依然是流着颗颗豆大的汗珠。接下来,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做完才能回到东族,否则自己不会安心。于是,白深吸了口气,慢慢合上眼睛,平复了下气息。
果不出其然,白发现自己自从重新回到莽荒之地,自己的气息变得十分灵敏,十分纯粹,仿若是达到了自己能力的巅峰状态,周围的一切气息变动都能察觉的一清二楚。不止这些,白还感觉在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一股被积压了很久的力量正等着被释放。
白很顺利的就察觉出了在自己周围不远处有许多隐匿的身影正监视着自己,其中最熟悉的就是木头人和昨晚的那个守卫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找他吧!”,白低声自言自语到。
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从体内莫名的迸出一股气息涌上了头,白瞬间感觉到自己看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发生了变化,她看到每一个有生命的物体都发散着自己特有的气息!木之气是棕黄色的,树上的飞禽是蓝白色的,而在不远处树干上有一团暗蓝色气息,那正是蹲在树上监视自己的守卫。
白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这样,但没有时间在这里琢磨这些了,她盯着那个地方,身影便慢慢消失在了原地,淡出了视线。
转眼间,白就出现在了守卫躲着的树下,守卫眼睛还在看着远方,眼神有些迷离,似乎还在迷糊着白去哪儿了……
“喂!躲在上面的守卫!你可以下来了,辛苦了!”,白抬起头叫到。
守卫没有一丝防备,听到白的喊声后吓了一跳,重心没有稳住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白看着守卫的惨样有些心疼,便想要上前将其拉起来。
谁知守卫反应极为迅速,一跃而起,面向白就是跪在了地上,开口就自责着。
“对不起!白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危才做此恶行!请白大人惩罚我!”
见这个守卫的态度如此诚恳,想必是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白出于好奇便问到:“你现在在谁的部下?报一下名号吧!”
守卫听到这个问题显然有些紧张和胆怯,不过,小伙子很快给出的答案。
“我是鸣珀大人的部下,原西涯泊浪族后人,后族灭被鸣珀大人收留……我……没有名字……”
听到这个答案,白不觉有些心寒,确实在虚无界无名无姓的人太多了,大多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