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说两句,”祁母瞪了他一眼,阻拦,“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儿子的,你怎么知道是全是他的问题?”
祁父当即嚷嚷:“那你也不上来就问要不要负责?不就是认定了是他混账?怎么就说我?”
祁母:“……”
“闭嘴!”
“……”
祁母按了按眉心,懒得再看他。
神色复杂地看了祁深好几秒,微叹口气,她走近,俯身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儿子这么好,是她没眼光,也是你们没缘分。”
祁深身体倏地一僵。
“你啊……”祁母温和地笑笑,但终究没再继续,只是说,“行了,不烦你了,好好睡一觉。”
没一会儿,两人便离开了。
门一被关上,贺嘉焕就忍不住开启了嘲讽技能:“把你那要死要活的样儿收一收,韵姨都看出来了,别告诉我,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慕暖还求而不得?她有什么好的?今晚她的真面目你是没看清楚还是不想看清?祁深,你他妈给我……”
“闭嘴。”
“……我就不!”
祁深忍了又忍:“滚蛋。”
贺嘉焕冲他得意地笑,眼中全是挑衅:“就不,小爷我就要好好说道说道,让你看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祁深,不是我说你,就慕暖……唔!”
一个枕头突然准确无误地砸上了他的脸。
贺嘉焕怒。
“祁深!”
“我蠢你就不蠢了?今晚慕时欢就跟你说了几句话,你就要死要活地喝闷酒,差点被人算计,但凡你清醒一点,会给慕暖可乘之机?”
“我……”
“贺小二,你蠢可以,别连累了慕时欢。就你这样,慕时欢当你女神也是倒霉。”
毫不客气的嫌弃鄙夷,一字字,全都刻在了贺嘉焕心上。
贺嘉焕:“……”
“操!”半晌,他恼羞成怒,气呼呼大喊,“我就不该好心来救你!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为了个慕暖,你这么对你兄弟我?操!”
祁深没有作声。
“砰——”
门被摔得震天响。
额角突突地跳,良久,祁深才自嘲地扯了扯唇。
对。
其实贺嘉焕说的没错,他不仅眼瞎,还蠢。
……
夜,越来越深了。
有人睡得安稳,如慕时欢,累极了,睡得极沉,有人酒吧买醉伤心得不能自已,如慕暖,有人不要命似的抽着一根又一根烟,内心阴鸷沉暗,如慕斯年……
月色朦胧,却是兵荒马乱。
而有些东西,正悄然改变。
……
翌日。
慕时欢醒来时浑身酸疼,仿佛被巨型卡车毫不留情地碾过一样,连抬个手指都极其费力。
有些茫然,像是今夕不知何年。
睁着眼,她傻傻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才缓缓回神,而回过神的刹那,昨晚那暧
昧旖旎画面一下在脑海中浮现。
一帧帧,一幕幕,格外羞耻。
小脸控制不住地泛红发烫,大有蔓延至全身的架势,慕时欢猛地羞恼闭上眼捂住了脸,仿佛这样做就能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不行呀。
脸还是好烫好烫。
一瞬间,慕时欢只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跳更是极为狂乱,砰砰砰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冲出胸膛一样。
真是……好羞耻。
慕时欢舔了舔唇,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急急放下手决定起床洗漱,给脸蛋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