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愣,随即掩住手,从容淡然回答,“无碍,伤而已。”
谈话骤然从公转到私,空气中便隐隐约约升起一股尴尬。
凤鸾蹙起秀眉,“可有及时清理过?”万一是狗抓伤的,很容易感染狂犬病毒。
这里的人大多都没有这种意识,尤其是习武之人,更不把伤当回事。
“——未曾。”他心思微动,神情依旧尔雅温润。
“什么动物抓伤的?伤口虽,亦不可粗心大意。”她走过去执起他的左手,凑到眼前查看。
医者眼中无性别之分,她动作自然而然,并未多想。
若是别的女子这样,必然是在展示温柔意,从而向他邀宠,但她神色严肃正经,甚至眉眼之间除了清冷镇静之外,毫无其他。
皮肤相贴,指尖轻颤,沈倾尘薄唇动了动,终是没有抽回手。
须臾,他稳了稳呼吸道:“狐狸。”
方才回程中,在路上发现一直通体全白的狐狸,他瞧着那畜牲皮毛实在漂亮,便想活捉回来把皮完整地剥下来,由于太过松懈轻敌,不甚被它抓伤。
凤鸾点头,“殿下稍候,臣妾去拿药箱来。”
——
处理完伤口,两人出门。
马车在宫外停下,他们二人同乘一辆,彼此一路无言。
进到皇宫内院,改坐鸾轿,崇和王殿下在前,凤鸾在后。
只是下轿时,沈倾尘突然将左臂伸到她跟前的举动,着实让她愣怔,不明所以。
他莞尔一笑,气韵如诗,独有一番体贴至极的意味,“地面有雪,王妃当心脚下。”
凤鸾抬眸瞥见远处恭身俯首的太监宫女,心下了然,配合着将手搭在他白皙手背上,款款步出鸾轿。
此情此景,他们端地是一派举案齐眉,夫妻和睦的景象。
也罢,相比彼此横眉冷对,这样假扮恩爱对谁都好。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实际光景只要她知他知,别人知不知又何妨。
余贵妃的寝宫华丽且温馨,殿内暖意融融。
凤鸾从宫女身前的瓷盘中接过茶盏,屈膝下拜,向余贵妃敬茶。
沈倾尘亲生母亲不得宠,且位分不高,他幼时便过继在余贵妃名下养育,深得她的照佛及呵护。
凤鸾和沈倾尘已拜奉过皇上皇后,他和其他几个皇子便被皇上留下商讨政事,银雀则带着她来敬拜余贵妃。
“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无需那般繁复规矩。”余贵妃和善地扶起她,出声时口齿略有含糊,吐字不甚清晰。
凤鸾恭顺地坐在她身侧,简单寒暄了几个回合。
待彼此稍熟念些时,她试探性问,“五殿下同臣媳说母妃身子不爽利,他甚为忧心,母妃可是劳累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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