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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因多么扑朔迷离,春归都决心不会让她得逞。

    所以只能通知赵修撰,让他今日下昼一齐去踌躇园晚省,以便老太太理断是非是,长孙就在跟前大可立即求证。

    汤回不敢怠慢大奶奶的嘱令,亲自去皇城门外等候大爷下衙,兰庭便没有在外耽延,径直回府,先听一番春归的叙述,压根懒得剖析二婶娘的动因“正好趁这时机,在祖母面前理论清楚,省得日后再有这多的热心人盯着我们的内闱之事。”

    “可总是将和柔留在府内,只怕不能杜绝猜疑。”春归没法说陶芳林的“梦卜”,和柔日后会有生命危险,再者她的心里也的确结着个疙瘩,不明白兰庭一贯行事颇为果决,怎么偏偏就对和柔的去留如此优柔寡断,和柔一句“宁死不离”,就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拖延着。

    “上次朱家三太太的话我跟和柔提起过,她仍旧没有改变想法,说的还是那些旧话不提也罢,我不想逼她选择绝路。”兰庭蹙眉道“她如今虽在外院书房,但名义上仍属我之奴婢,在她看来并没有违背母亲的遗嘱,就不曾辜负母亲的信任,这样她至少不存死志。”

    春归就再没有多说。

    她其实并不深知和柔的性情,拿不准这丫鬟是有别的图谋还是当真长着死心眼,总归她不愿成为逼死他人的刽子手,就像阮中士今日说那话,其实纳不纳妾从来都是看男子的意愿,兰庭日后要是改变了想法,她也无法阻止,更不说逼着兰庭立时打发了和柔,要那丫鬟真为此寻死,于她而言也是事与愿违。

    和人命相比,心里的小疙瘩就显得无关痛痒了。

    春归没想到的是今日的“踌躇园之战”不仅她请了赵大爷掠阵,二婶娘居然也破天荒地不再孤身应战,她与兰庭到场时,赵二叔已经在那儿正襟危坐着不知多久了,且俨然担当着冲锋陷阵的角色,不待二婶娘开腔,赵二叔就冲兰庭将脸一板。

    “长者赐不敢辞,更莫说和柔是长嫂遗令替你择选的侍妾,之前家里的亲长没急着为大郎操办这事儿,一来未娶妻先纳妾确然有违礼矩,再者当时大郎未得授职,确然不应纳妾,可如今你既然得了功名,又被授职翰林院修撰,纳妾实在合乎礼法,你二婶娘也是担心拖延下去会引起旁人的诽议,这才提醒你们,没想你媳妇当着外人的面竟直接顶撞叔

    母,大郎若再姑息纵容,轩翥堂还有何规矩方圆可谈大郎真是辜负了父亲对你的器重和寄望。”

    兰庭虽是家主,但被赵二叔这亲长责备时只能站着,春归就更没胆子落座了,站着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诽一句二老爷这还真是妇唱夫随啊,张口就扣罪名儿的功力同样炉火纯青。

    就连老太太似乎都觉得赵二叔有些小题大作,蹙眉道“老二你也不能只听你媳妇的一面之辞就怪罪庭哥儿,我往日可是瞧得清楚,你媳妇也不知为何就爱挑剔刁难庭哥媳妇,她这当叔母的,先就不慈爱,庭哥媳妇自辩几句而已,哪里就是冲撞不敬了。”

    便发号施令“都坐下来,缓缓地理论,谁也别端着兴师问罪的架子。”

    春归眼看着赵大爷落座,她便夫唱妇随,不搭理彭夫人此时依然站着。

    赵二叔就更窝火了“叔母未坐,侄媳竟敢僭越,母亲难道还要包庇这等不知礼仪尊卑的狂悖妇人”

    春归忙站起来,却回话道“尊长令坐,小辈不敢迟疑。”

    “好一副伶俐的口齿”赵二叔自然听得明白春归绵里藏针的回应。

    “二叔刚说长者赐不敢辞,内子谨听教诲,故而遵守长者令行勿迟的礼矩,不想仍遭二叔责问,内子依礼回应,也被责为狡辩,侄儿实在不明,若知规蹈矩为过错,那么怎么才算合当”

    “庭哥儿这话的意思,倒是我没有知规蹈距了”彭夫人理所当然的冷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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