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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你可真够心宽的。”

    “陶表妹怎么能够未卜先知的事暂放一边儿,她对心腹都不说实话,再去窥望想必也不能察实更多,再者咱们也没办法威逼她告诉咱们她知道的那些事,我现在担忧的是她这回奸计未遂,接下来还要如何算计二妹妹。”

    渠出冷笑道:“这你放心,我听她言下之意,并不愿在二姑娘身上再耗费心力,她眼下筹划的应该是关乎自己的终生大事,不过有件事我还得提醒你,你对二姑娘是真心实意,二姑娘却并非会念你的情,要不这些日子我先去抱幽馆盯着,若她真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也能预先有个提防。”

    春归笑道:“那就有劳你了,我正有此打算呢,但你也别光顾着盯她会不会算计我,隔上些时日,说不定我能求托阮中士加以督教,关健是二妹妹有没有真心敬服阮中士,好让她那乖张戾躁的性情有所改进。”

    “但愿大奶奶这番苦心不至于白废。”渠出说着话就拔高三尺,直接飘去了抱幽馆。

    春归回头张望了一眼,像是远望着西阳斜沉处,那片铺展开来的艳丽霞光。

    “分明认定了二妹妹恶劣乖张不肯悔改,却从来都用姑娘的尊称,不像有时不耐烦,把大爷都是连名带姓的称谓,渠出啊……”春归喃喃自语:“我仿佛知道你是谁了。”

    ——

    这晚上兰庭回来得极晚,晚到了春归几乎以为赵大爷会留宿外院的地步,她自己先行沐浴安置,不想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没办法响应周公的召唤,并不是为了陶芳林能够未卜先知的事,也不是忧愁既定的命运里兰庭似乎不得善终,玉阳真君早有示意,不仅兰庭,甚至连她自己也会含恨早亡,但一切既然还有挽回扭转的可能,春归并不为此焦虑忧愁。

    她竟然在猜测着兰庭是否会在外房夜宿!

    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为这件琐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春归自己都觉得大惑不解。

    她干脆坐起,蹙着眉头抽丝剥茧般分析着为何如此困扰。

    然后极其震惊的找到了源头——竟然担心的是外房里如今有个婢女和柔正在翘首以待!

    说来关于三舅母的提议,因为荼蘼的事春归暂时还未顾及和兰庭商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倘若和柔再次寻死觅活不肯离开的话,兰庭应当不会铁石心肠任由和柔寻死,春归发觉自己其实对于兰庭对待和柔的态度十分耿耿于怀,她一点都不乐意和柔一直留在太师府,外房都不行。

    比如现在竟然产生了恶毒的想法:既然不肯纳和柔为妾,为何在意她的生死?!

    然而春归又赶忙的检讨,赵大爷看上去冷面冷心,实则暗怀的就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自己不也赞成奴婢下人也是人,人命不能有孰轻孰重之分的道理么?和柔又不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自己不应把荼蘼、和柔区别对待,否则与二妹妹以及彭夫人之流又有何异?

    可问题是和柔如果得寸进尺以死相逼非要让赵大爷纳她为妾呢?

    倘若一个人对自己的性命都不介意,别人又有什么责任包管你的生死?

    春归正在这里自己和自己展开辩论,就听一声门响,她连忙掀开帐子探出半边身子,数息之后先见隔屏上显出一个人影,再听轻手轻脚把门合上的动静。

    “迳勿?”忍不住唤了一声。

    兰庭极快的转过隔屏,深怀歉意:“原本不想打扰你,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

    “我本来就没睡着。”春归说着话已经下了床,帮着夫君大人宽衣解带,不自觉便细心闻了闻他衣襟内散出的气息:“你已经沐浴过?”

    “忙得一身臭汗,也不好惊动你,在外院沐浴后才回来的。”

    “是在外房沐浴?”当问出这话,春归又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盘问之嫌,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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