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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长的指甲,斜挑着花白的眉梢和松弛的眼角:“规矩我是懂得的,我要的,无非就是钱尚代二皇子所拟的委任状,写明白了有朝一日,二皇子真能位及九五,立即复立西厂,任命我那乖儿子何首为西厂厂监,这一点阁下若都做不到,试问还怎么让老身及儿郎们安心为二皇子效命呢?”

    “这不可能!”钱柏坡斩钉截铁拒绝。

    “那老身就失陪了。”何礼恭果然二话不说转身欲走。

    “何公公留步!”钱柏坡咬牙说道。

    他很清楚现在放何礼恭就这样离开会有什么后果,虽然伏杀周王的事没有落下任何实据,然而孟治这枚暗棋就一定会暴露,要说来钱柏坡也着实不大明白为何袁阁老会作出力保孟治的决定,但他明白的是不能让这件事办砸在自己的手上。

    “这件事钱某需要禀报临淄王意下,不过……钱某可以将名下一处庄宅田产,地契田契均交给何公公作为凭据,钱某绝对不会行为过河拆桥之事,还望何公公,以大局为重!”

    何礼恭也不是完全油盐不进,略思考一番便道:“行,老身便等着钱尚践诺,放心,待地契送到老身手中,老身自然会想尽办法打听出赵兰庭是否已然认定孟尚与元亥命案相关。”

    ——

    就在当日,地契已经奉上。

    何礼恭也并没有食言,又过了数日,孟治就得到了消息。

    “不用再怀疑,迳勿确然听信了殷氏的话,如今甚至怀疑周王在野狼岭险遭不测之事为咱们泄露了!”孟治脸色发青,几乎不能安座。

    “赵迳勿竟如此机警?”孟慎也是神色骤变。

    “周王行踪原本就只有那么些知情人,更何况……临淄王失了手,已经折了亲卫里的暗线,虽然那人并不知道消息是谁透露,不过也足够引起迳勿猜疑了,我们而今得考虑的是,还能不能挽回!”

    “总得尝试。”

    “你可有什么想法?”

    “只能嫁害元亥,唯今必须让赵迳勿相信,元亥本已投效袁阁老,但钱尚因与元亥间早已衔恨,不容元亥有朝一日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更得袁阁老信重,所以才暗算元亥,并建议袁阁老利用元亥之死嫁祸周王,元亥是听袁阁老授意,有心让殷氏告密。”

    一番自以为慎密的计划,由孟慎口中细细道来。

    于是钱夫人就再去了一回吴王宫,和陶才人饮谈闲话,求的仍是方家和张家联姻之事。

    但钱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却和淑绢说了语焉不

    详的悄悄话。

    陶芳林立时便被触发了警觉。

    某晚,周王便被陶芳林堵在了内苑正房门口,生拉硬扯般去了霁泽院。

    这一夜难得的月朗星疏,是阴雨连绵终于歇止。

    便是季候已经转凉,也不需要披风御寒,坐在凉亭里,小袄外罩一件半袖衫就很足够了。

    江南的秋,温润得十分惬意。

    陶芳林以美酒相劝,才言归正题:“妾身那时和钱夫人交近,也并非对她毫无提防,早就交待了淑绢,用心笼络钱夫人身边的奴婢,到底有了效果,今日钱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收下一大笔打赏,终于说了一件事儿……原来钱柏坡和裴琢不久前还发生了一场争执,殿下道怎么回事?”

    “良辰美景的,不要故弄玄虚辜负此番风月。”周王把酒杯轻轻一顿。

    陶芳林轻咬着她天生就不算丰润的口/唇,强行卖弄风情嗔了周王一眼。

    周王:……

    都说东施效颦已为丑态,他的这位才人,明明有几分西子风格,却硬是要效仿金瓶梅里的潘金莲是个什么想法?

    当真是越来越辣眼了。

    周王强忍着心头的厌恶,听陶芳林揭开谜底:“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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