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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能被人谋害,心里便忧惧不安,就怕自家会受牵连,宜人上回来又正是为了这起祸事,我就先存了抵触之心,事后翁爹和外子也把我很一番责备,说我不该这样草木皆兵。

    但宜人一定要转告赵副使,元同知遇害一案当真和孟家没有丝毫干联啊,为着元同知屡次谏驳赵副使的策,翁爹无法劝阻,对元同知虽有不满,但毕竟师生一场,怎会心怀加害之意?”

    “孟尚只是劝阻元同知谏驳严察官派粮长之令?”春归满面的困惑:“我怎么听说……是听殷娘子说……罢了,总之大奶奶这话,我会转告外子。”

    “殷娘来了南京?”林氏却被“罢了”二字狠狠的刺激。

    “如今已经察明元同知乃被人毒杀,殷娘子做为被害家眷,且方知府还并没有完全摆脱嫌疑,让殷娘子继续留在淮安府衙当然不合适,她而今暂住在吴王宫,今日来前我还见过殷娘子一面。”

    “那殷娘子,会否对我家也心生误解。”

    “大奶奶安心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殿下与外子都不是轻信之人。”春归语焉不详。

    但在林氏听来,情形已经有些不妙了。

    春归告辞后,她立时把春归“无意间”的透露告知了丈夫。

    孟老大又立即去见了自家老爹:“元亥死前,应当把事情泄露给了家眷,赵迳勿只怕已经起疑了!”

    “不用着慌。”孟治话虽如此,却也是满脸的凝重:“元亥又不是周王的亲信,殷氏的话周王和迳勿都未必会采信,只要接下来的事情顺利,他们就会相信咱们也是被袁党陷害!元亥是为袁党利用,死有余辜,那么殷氏的所谓证辞根本就是元亥的片面之说。”

    而就在这一天,南京刑部大狱中,裴琢与童政二人正式提审疑凶柯全,柯全当然咬死不认罪行,连连喊冤,裴琢建议采取刑问的方式。

    温守初赞同,劝谏道:“袁箕买通郎中柯全,便是剑指孟尚,而裴琢建议刑问殿下若行拒绝,岂不证实殿下有包庇孟尚之嫌?非但孟尚难保,甚至连赵副使也会遭受弹劾!故,殿下理当刑问柯全,但由童提刑直接负责刑问,如此才能摧毁柯全的信念,以为必死而万无侥幸,方有可能招供实情,挫毁袁箕奸计!”

    周王对温守初的建议很是赞同。

    私下才问龚望和孙宁:“两位怎么看?”

    孙宁很困惑:“柯全着实不像无辜,据在下经验,的确是他施了毒针造成元同知遇害,而柯全,也确为孟尚引见,这案子察究到这程度,疑犯竟为孟尚及赵副使……”

    “孟尚是孟尚,赵副使是赵副使。”龚望和孙宁的看法并不相同:“孟尚有嫌疑,并不能代表赵副使也百口莫辩,孙先生有这样的看法,反而是中了袁箕党徒的奸计。在我看来,刑问柯全不会有别的结果,柯全当然会像温守初预料那般,绝望之余吐露他是受钱柏坡指使的实情,但这样就能洗清孟尚的嫌疑吗?不能。”

    孙宁倒也有些醒悟过来:“屈打成招!”

    “我们将矛头对准钱柏坡,到头来必定会有另外的人认罪,届时赵副使才是真正的有口难辩,按普通人的想法,当然也不会再怀疑孟尚,因为仿佛赵副使和孟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我直觉事情没有这样简单,那个必定会跳出来但我们至今仍然没有头绪的人证,会将罪证牢牢锁实在赵副使身上,孟尚反而能够择清自己,无论这件案子的元凶是谁,孟尚都会成为最无辜的那朵白莲花。”龚望嫌弃的皱了皱眉:“老白莲,白莲教主非孟治莫属了。”

    周王对这个游手好闲的僚客印象彻底改观了。

    而兰庭又发觉了一次明河榭,周王和春归的私见。

    但他同时发觉了这次并非巧合。

    于是兰庭彻底打消了直接询问春归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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