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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债?”娇杏没听清。

    “良心债!”莫问又是一声长叹。

    “哟,这笔债可在小道身上无法落实。”娇杏笑着端了茶碗走了出去。

    莫问好半天才品过味来娇杏是在讥他没有良心,悲愤不已。

    便是新岁,北镇抚司倒不像其余官衙一样闲闲荡荡,事实上镇抚使陶啸深仍是焦头烂额案牍劳形,连除夕夜都没抽出空闲来回家去见一见老婆孩子,而今日他正在等下属回报消息,一见下属满身狼狈地回来,蹙着眉问道:“怎么闹成这副形状。”

    “可别提了,几个顽童放炮仗,惊着了马,摔了我一身泥浆子,多得身手还算灵活,才没伤着。”下属满脸的晦气:“都察探确实了,任往复确然是坠马,好些人证都亲眼看着呢,他是个文人,那天还多喝了几杯,这一摔必定会吃亏,要不是跟在他身边儿的长随反应快,指不定脑袋都能被马蹄子踢出脑浆来,说是小腿被踩折了,这事倒不像是杜撰。”

    “可他前一日还私下接触过魏国公府的门客。”陶啸深眉头越蹙越紧。

    “这件事的确可疑,陶公何不如实上奏?”

    “太孙可有作动?”

    “使了人去看望任往复。”

    “太孙和任往复本有来往,听此意外不闻不问的才更可疑,倒是遣了人去看望……仿佛才是情理之中。”陶啸深便有些拿不准太孙和任往复间的深浅了。

    但既然察觉了魏国公和任往复间的蹊跷,上奏是要上奏的,他而今的职权可不足够自作主张逮问勋贵近臣,这案情深察不深察用何方式深察,都需要皇上给个决断。

    刚打发了下属抓紧察探另一个关键人物,同僚申长英就无精打彩的一脚跨进了职事厅。

    申长英也是职任镇抚使,不过职权相比陶啸深却差着好几条街,说起来像申长英才是镇抚使应当的职权,陶啸深反而是特例。

    “怎么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陶啸深笑着问了一句。

    “还不是被岳丈逼着,来你这里打探消息却没打听到些微内幕,耳朵险些没有被岳丈吼聋了。”申长英叹一声气。

    他这镇抚使当得可怜,原本也不合意愿,不过锦衣卫名义上的一把手梁师砦不巧是他的

    泰山翁,硬是提携着他占了镇抚使其中一把交椅。申长英少年时期就和陶啸深交熟,晃眼也有了二十多年的交情,陶啸深自来也知道他在锦衣卫此一机构没有丝毫进取心,连薪禄都懒怠去领,尸位素餐得连陶啸深都觉过了头,奈何背后有个泰山翁举着鞭子抽着他“进取”。

    梁师砦倒不是心心念念恢复锦衣卫过去的“荣光”,但则实在不愤陶啸深这个下属比他更得弘复帝的信重,越过他成为锦衣卫的真正掌舵人。

    “不是我不体谅你的难处……”

    “别别别。”申长英忙不迭的摆手,又拱手冲北:“皇上的密令不可泄露,这一法令我哪里胆敢逾犯,我就只望着岳丈放过我这不顶用的小婿,要么由得我继续在北镇抚司混个薪俸,要么干脆把我革职,我早想好了,革职之后我就去开一家酒肆,这世道,干点什么不能糊口,犯不着成日里刀尖上行走,混个提心吊胆的生计。”

    说起来申长英也是个勋贵子弟,不过家门早就衰落了,当初也是为了混条出路才糊里糊涂去锦衣卫报了个职,结果第一次围观案犯受刑时就被吓破了胆,奈何那时的皇帝可不讲理,不是官员想要请辞就能批允的,尤其像锦衣卫这样的机构,就更不比文臣还有挂冠的可能了,后来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梁师砦看中,娶了梁师砦的独女,虽说大把另谋生计的出路,奈何岳丈无论如何都不许他请辞。

    申长英拍着陶啸深的肩膀:“你加把劲,争取早日当真坐上锦衣卫的头把交椅,我别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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