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到自己西装领子上的那颗小小的红宝石装饰,忍不住勾起了唇。
薄一心已经换好了婚纱,赤裸着的肩头和脊背明明很性感,却又不失清纯,长长的拖尾裙摆更是华美,只要是个男人,大概就会愿意把这样的一身婚纱从她身上扒下来。
只可惜,纪时谦的眼里,这样的场景和酒吧里搔首弄姿的舞女们一样恶心。
薄一心的脸颊上带着薄薄的红晕,看上去很是羞涩。
当她打开房门,这身婚纱的设计师走进来发出由衷的“C 'est magnifique. C' est f&eute;e de mes r&i;ves(太美了,这是我梦中的仙子)”的感慨时,薄一心更加自信了。
这个法国设计师对于自己这个美丽的中国模特确实很满意,但是,他也发现这场婚礼的新郎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激动。
这样的一身婚纱,他怎么可能这样不为所动呢?
“Monsieur, avez - vous desmentaires surette robe de mari&eute;e?”
先生,您对这设计有什么意见么?
听到设计师的疑问,纪时谦摇了摇头:“IL vestito da Sposa è molto be, ma non dovrebbe essere questa Persona。”
婚纱很美,只是不应该是这个人。
纪时谦知道,这个欧洲顶级的婚纱设计师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他用意大利语只是因为知道薄一心不会这个。
设计师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一旁还在镜子前转圈的薄一心察觉到不对,疑惑地看向这边。
看着纪时谦那双沉静如水的深邃的眸子,设计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Oui, belleme un r&i;ve。”
是的,美丽如梦境。
这句回答让薄一心欣喜地笑了笑。
设计师的回答让薄一心以为,纪时谦说的那一场句自己听不懂的话是在夸赞她。
薄一心见到纪时谦背对着自己,忍不住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侧脸靠在他背上。
“咋们要结婚了,时谦,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纪时谦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来,轻轻地把她推远了一些。
他的动作很温和,看不出什么抗拒来,只是那种让薄一心心慌的疏离感再一次出现了:“好好准备吧,只有十天了。”
只有十天的时间,享受你最后的梦境。
天色渐晚的时候,纪时谦才终于摆脱了薄一心的纠缠。
他一向是个好猎人,只是这一次的猎物实在太恶心,才让他更加不耐烦起来。
别墅的大门被打开,有佣人端了红茶到桌前,纪时谦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别墅里暖色的灯光,终于放松了几分。
空气里传来清冽的香气,带着些许的玫瑰味,更多的却是让人清醒的如同雨后森林一般的气息。
这是薄安安身上的味道,这味道,让他能够在一天的紧绷之后彻底放松下来。已经忘记了,这是从薄安安离开以后,第多少天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
所有的薄安安的东西都在原地,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
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吧,对于她来说,在他身边的大概不算是什么美好的日子。
就算是,似是似非的爱意,大概也早已消散了。
可是一切都保持着原状,她随手放在餐桌边缘的珐琅杯子,她懒得丢到洗衣间,就丢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