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还不知姑娘名讳身份。”
“栗蔚云,耿州修县人,境安军轻骑兵,家中经营一家武馆,详细的我日后再与你说。”栗蔚云笑道。
衡儿愣怔了下,对他一个下人这样的自我介绍,不合适。后面的这些栗蔚云是没有必要让他知道。
他躬身道“小人记下了。”
栗蔚云扫了眼院子中的几间房,笑道“你无事的时候便将院子打扫一下,需要什么,自己去采买。”说着从身上解下钱袋丢给了衡儿,“这里面有张银票和碎银子,应该是够用的。”
衡儿轻轻的握了握钱袋,抬头看着栗蔚云。
“姑娘以后也会过来住吗?”
栗蔚云想了想笑道“或许。”毕竟胥王府不能够久居,她也不想久居。
“还有,可能过不了多久,家父家母也会过来。”
衡儿再次的愣神看着她,在他面前这样的客气的称呼自己父母,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没有多问,垂手应是。
栗蔚云再次的看着衡儿一张熟悉的面容,这件事情需要尽快的通知栗父栗母,衡儿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儿子也会有结果了。
回到胥王府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她径自的回自己的房间。
此时,胥王正坐在书房的一方矮榻上,听着赵滨禀报关于今日栗蔚云的行踪。
听完后,胥王沉默了须臾,淡淡的问“栗姑娘和濮阳王世子很熟吗?”
“是前两日在奉贤楼相识,今日不过是第二次相见。”
第二次相见就为她出头,甚至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秦敏澜这小子心里头在琢磨什么?
胥王微微的蹙眉,想不明白。
秦敏澜他熟悉,不学无术,年至弱冠,在朝中无任何的官职,每日和那些贵公子们饮酒作乐,四处的游荡。虽然贪玩,但是还不至于为了栗蔚云去得罪萧咸。
“那小厮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闻是和栗姑娘长的有四五分相似。”
胥王心中紧了紧,盯着赵滨。
赵滨继续的回道“栗姑娘将那小厮安置在王府不远的一个普通民宅内。”
胥王微微的垂下目光,竟然长得相似?
她真的是栗蔚云?是耿州修县武馆主的女儿?
是自己多想了?
可她与桑榆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多到他无法去解释这样可能性的存在。
他摩挲手中的短刀许久,发呆了许久,最后狠狠地自嘲。
栗蔚云怎么可能是李桑榆呢?自己是魔怔了。
年头,他亲眼看到了李桑榆烧焦的尸体,那个活蹦乱跳的栗蔚云根本不可能是那个人。
他心中又是一阵自嘲冷笑。
是自己内心的愧疚让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他摆了摆手,让赵滨退下,坐在榻上发着呆,不时的自嘲冷笑。
胥王妃萧氏在听到了婢女回禀今日萧府的事情后,沉思了须臾,问“殿下有说什么吗?”
“殿下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婢女将干净的热帕子递到胥王妃的手中,笑着道,“栗姑娘即便是在军械坊的案子中有功,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境安军的小小士兵,无官无爵,殿下怎么会放在眼中。而且今日也是栗姑娘自己要随三小姐去萧府的,得罪她的又是范二公子,王妃不必多心。”
胥王妃一边用热帕子擦手一边沉思。
她认识胥王多年,嫁给他也一年有余,她了解胥王。
无论栗蔚云是什么身份,就因为她身上和先皇后的那些相似之处,他都可能会为她出头。
入胥王府一年多,胥王与她一直都保持着表面上的相敬如宾,实际上不过是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