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纪璎选择相信萧景琰不是那种人,但还是越想越生气啊,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向下落。
纪璎是一路哭着走回家的,吃早饭的时候,乐天看见她红肿的双眼,问:“妈妈,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进沙子了而已。”
“那乐天给妈妈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这话,纪星辰也对她说过,瞬间,眼泪如泄了闸的洪水,不断往外涌。
看见纪璎哭了,乐天彻底慌了,慌忙拿纸巾帮她擦着眼泪,道:“妈妈,是不是乐天吹疼你了。”
尽管心里委屈,但在孩子面前,也不能失态,她止住眼泪,摸了摸乐天的小脸:“不是乐天吹疼妈妈,是妈妈脑子里进水了,刚才在排水。”
哭着笑,真的好丑啊。
晚上,纪璎化妆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萧景琰回来了。
纪璎专心致志地化着妆,完全就当萧景琰是空气。
他知道,她一定是还在为早晨的事不开心,从盒子里拿出一条项链,戴到了纪璎的脖子上。
在她耳边轻呵:“送你的,喜欢吗?”
镜子里的项链,和今天早上御怡凡脖子上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脑袋轰隆一声,觉得天都要塌了,赤果果的讽刺,像一把无形的利剑,一下一下地刺进她的心窝里,疼得不敢呼吸,噙着眼泪,紧咬着下唇,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脖子上的项链。
屈辱,委屈,觉得好讥讽,却又无助地不知该如何质问他。
“我该走了。”把项链取下来往桌上一放,叮嘱乐天要早早睡觉,然后便离开了。
刚跨出门,眼泪就止不住往下落,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冰冷无底的海水中,寒冷c恐慌c无助。
踩着高跟鞋,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找了处墙壁靠着,学着萧景琰的样子抽烟,眼泪都咳出来了,可却有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沈夜竟走到了纪璎的身旁,从兜里拿出烟,默默的点了一根。
好半晌,沈夜才开口说道:“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纪璎转过头,与他面对面:“你呢?”
沈夜抽了口烟,长长的吐出来,回答道:“在你走后的第二年。”
纪璎又沉默了,对他,纪璎的话不多,她不说话,沈夜也不说话,俩人就这么靠着墙壁,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又过了一会儿,纪璎缓缓地吐出眼圈,才开口说道:“如果我死了希望你替我照顾好我的儿子,纪星辰,他在青城,还有乐天。”
“”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她死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你”
“沈夜,你喜欢的那个纪璎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纪璎的声音很轻,很细,要不仔细听,沈夜都不知道纪璎开口说话了。
“我”
“能抱抱我吗?”纪璎再一次打断沈夜要说的话,天知道,她究竟难过成了什么样子。
沈夜的怀抱,终于让纪璎这颗动荡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泪水晕花了妆容,蹭到沈夜的肩膀上,落下一个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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