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你说。”
苏曼卿没好气道。
“你来到底干嘛的?”
总不能就为了跟她说这个吧?
叶笒鱼笑眯了眼,唇红齿白的少年,眉眼弯弯的模样,无害而好看。
“我没来干嘛啊,就发发善心,正好遇见了提醒你一句罢了。”
他的确不是刻意来的,叶笒承兄妹俩,防贼似的一样防着他,生怕他接近那位郡主,他嫌眼累,干脆找了个地方偷闲。
准确来说,不是他找上了苏曼卿,而是苏曼卿自己跑到了他休息的树下。
“提醒我什么?”
苏曼卿瘪嘴,那位郡主也没有要跟她抢小哥哥的意思啊。
就算要抢,她也相信小哥哥不会变心。
她虽然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将她的心思出卖了个干净,叶笒鱼单手拖着下巴,啧啧摇头。
“你还是心大,那位郡主她”
他迟疑了一会,忽然失笑。
“罢了,当我没说,总之,你自己悠着点吧,京城里来的人,可没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你要是因为她今日对你亲近,便毫无防范之心,那我只能说,你真的是个蠢笨的姑娘。”
话尽于此,特意提醒一句,已经不同于他往日一心看戏的作风,他说的也够多的了,再多,就要招人恨了。
叶笒鱼说完,掌心一拍枝干,身形飞离原地。
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苏曼卿还拧着眉在想他的那句话。
什么叫做,你自己悠着点?
还有,叶笒鱼欲言又止的事又是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连好几个问题浮现在脑海,苏曼卿有些头疼。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这个宴会里,她见着的这些人,一个个都让她看不懂。
宁凝郡主如此,叶笒鱼也是如此。
罢了,总归她也不是单蠢无知,就算觉得宁凝郡主不似传言中的那般难相处,也不会以为她们之间就能发生什么超越普通朋友的友好关系。
防备之心,她一直都有。
“一刻钟也差不多了,步依,我们去找小哥哥吧。”
将叶笒鱼的提醒记在心底,苏曼卿招呼了步依一声,离开了凉亭。
“是,小姐。”
此刻的步依,心里也在寻思着一件事。
叶家那位少爷,刚刚无形中表现出的姿态,似乎跟小姐十分熟稔,这件事,她要不要禀告世子?
世子应该并不喜欢小姐身边出现别的男子,可叶笒鱼与小姐之间,说陌生不算陌生,说亲密也算不上亲密的,她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郡主府前院。
在秦臻将凤珩请来之后不久,郡主府的下人也将宁凝请了过来。
此刻,这两位在抚州身份最尊贵的人,就坐在上首的位置,淡漠的看着前方凄惨的众人。
是的,就是凄惨。
秦臻说事情闹大了,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邱雨明和武逸这一架,涉及的人数超过十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大家族子弟,平日与邱家和武家交好。
可现在,这数十个世家子弟,全都或躺或坐的待在席位上,不是他们矫情,而是伤重到根本就站不了了。
邱雨明这位邱家少爷,一只胳膊已经断了,面色惨白的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半昏半醒。
武逸要稍微好上一些,身上大部分只是些外伤,就是肩膀肿的有些高,脑袋上还破了一大块。
其他人,那就要惨多了。
这一场群架里,大部分人重伤,闹得最大的,还是李家的一个少爷。
李家是武家的姻亲,武家夫人,便是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