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可总归是这个奴才胡言乱语引起的,必须重罚!”
“是,该重罚。”
老爷子接过话,“就罚她半年的月钱,再去领二十鞭子,这个处罚够了吧?”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眼底积压着抑郁的光。
袖中捏着佛珠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够了。”
是够了,这个家中有他在,她的话永远都做不了主。
罚月钱?挨鞭子?
嬷嬷心中一喜,虽然要遭点罪,怎么也比被赶走好啊。
“多谢老爷,多谢夫人。”
她谢了恩,偷瞄了曾云清一眼,快步出了院子领罚去了。
这个时候,早就给曾潇看好病的刘大夫,终于找到时机插上话了。
“老爷,老夫人,八姐是受寒引起的发热,我已经开了方子,按着方子抓上几天药,吃完就可痊愈。”
之前这几位主子之间,暗流涌动,他一个外人看的都心惊胆战,哪里敢插嘴掺和?
硬是等到了现在。
“有劳刘大夫了。”
曾云清颔首致谢,依旧冷着张脸,显然心情不怎么好。
刘大夫不想被殃及无辜,又嘱咐了几句,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
“竟然没什么大事,我就回去睡觉了,大半夜的,困死了。”
一旁早就被忽视的曾烺,突然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开口,一点也不担心会得罪人。
余氏嗔了他一眼,“混球,成天就知道睡,你八妹妹还病着呢。”
一群长辈都没说要走,他一个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妹妹?
又不是亲的。
曾烺瘪着嘴。
“娘,我又不是大夫,人家刘大夫都说没事了,我们守在这有什么用?”
他这话虽然不太好听,却是实话,老夫人寻思了一会,干脆道。
“行了,这里有下人守着,大半夜的也都累了,都回去睡吧。”
曾烺顿时满意出声,“就是嘛,还是祖母疼我。”
“走走走,哥我们回房睡觉去。”
说着,他一把扯住自家哥哥的胳膊,哥俩好的往院子外走去。
两个孩子带头,老夫人又发了话,再加上这个季节的夜晚,是真的冷。
大房夫妇和苏家夫妇,都没有再推辞,联袂而来,又联袂而去。
众人离去,院子里就剩下了曾云清和刘长卿夫妇二人。
她冷着脸,视线落在刘长卿脸上,质问道。
“刚刚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这事本来就跟三姐他们无关。”
刘长卿迟疑道,女儿的那个贴身嬷嬷,有些不守规矩,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四房这一脉,他是最底层。
就连被处罚的那个嬷嬷,因为是前任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平日里也不怎么把他这个姑爷放在眼里。
他知道也只能当不知道。
所以,在那个嬷嬷开口之时,他就知道,错不在苏家那个姑娘。
曾云清盯着他,眼底充斥着对他的不满,那是怒气。
“你怎么就知道无关?就算无关,你也是我的丈夫,关键时刻,帮我说句话怎么了?”
姓苏的那个商人质问她,挤兑她,曾云柔话中带刺,大房夫妇看戏,就连老夫人也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个家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一边。
别人也就算了,她自己的丈夫,竟然也一言不发,任由她被众人斥责至此。
她如何不怒?
刘长卿眉头紧皱,“云清,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