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有人登门,让田韵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有这么一瞬间,田韵有些后悔从何顾的别墅里搬出来了。自己一个人在家,如今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伤员,如果真有人图谋不轨,自己也逃不掉。田韵想通了这一点,终于鼓起勇气朝去开门,同时手机里编辑好了一条向王正求
救的短信随时准备发送。
田韵战战兢兢的打开了门,一看门外的人,又一次愣住了。
这回门外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健硕的男人,怀里横抱着一个娇美的姑娘……
扎着马尾的男人正是田韵的父亲,消失了大半个月的田伯文。而让田韵发呆的,还是他怀里的那个姑娘。
这个姑娘田韵不认识,却见过,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
田韵愣在门口一时间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是自己在做梦吗?
先是一个绝色美女抱着重伤的何顾来敲门,把何顾塞给她就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自己失踪了大半个月的父亲又抱着刚才那个姑娘回来了?
而且看上去这个姑娘此时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浑身是血,显然是受了重伤,这是要闹哪样?田伯文见田韵开门后就站在门口发呆,也顾不得管她,抱着怀里的姑娘就往屋里走,边走还边说:“快叫何顾过来,这姑娘身受重伤可能快不行了!这么重的伤,估计只有
何顾的医术才能……”
田伯文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沙发上的何顾。
田韵还在门口发呆,田伯文就这么抱着那个姑娘,站在沙发面前沉默了几秒钟,半晌才扭过头来看着田韵,憋出几个字来:“这……什么情况?”
田韵一脸茫然:“啊?”
田伯文:……
田韵:……
……
此时的何顾对于自己周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正深陷于自己的梦境无法自拔。
梦中的何顾,又回到了两年半前,那座深山老林里的破茅屋中。
这天何顾像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床,把水缸里的水挑满,又忙着生火做饭、煎药。
足足忙活了两个小时,天终于亮了,何顾也终于做好了早餐,熬好了一碗漆黑粘稠的中药。屋里那个糟老头儿准点起床,打着哈欠坐下开始享用何顾精心准备的早餐,刚尝了两口就开始摇头:“啧啧……你这臭小子怎么就这么笨?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蛇肉羹一
定要小火慢炖,你这火候又大了两分,这肉都不嫩了!”
何顾站在臭老头儿身后翻了个白眼,心想火候大了两分你都尝得出来?骗鬼呢吧?
不过这些话何顾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万不敢说出来,否则鬼知道又要被那老头儿怎么折磨了。
和往常一样,何顾辛苦忙碌大半天准备的早餐,自己一口都吃不到,只能看着臭老头儿大快朵颐,还要听着他数落自己哪道菜没做好。
而何顾的早餐,只有面前这一碗黑漆漆的,黏糊糊的糊状中药,又腥又臭又苦。
哪怕这药已经接连吃了大半年,何顾还是无法适应,端着药碗一脸愁容:“老头儿,我的经脉已经全好了,就不用再吃这药了吧?”
那老头儿正坐在桌前风卷残云,头也不回,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回道:“不吃也行,以后改成针灸推拿吧。”
何顾一听到那老头儿说出“针灸推拿”四个字的瞬间便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失的端起药碗:“不用不用,我还是吃药吧,这药挺好的。”
何顾说着端起药碗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咽,跟“针灸推拿”的滋味儿比起来,这药可真是太好喝了。终于,何顾艰难的吞完了那一大碗药,那糟老头儿也吃完了早餐,起身伸了个懒腰,边往外走边说道:“今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