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宝仪点头，拨通了这边蜀州省总经理江文路的电话——

    “喂？江总经理，你们到了吗？我们已经在机场了。”

    “ha，不会吧，你们飞机提早了吗？”

    一听到这话，崔宝仪略微皱眉：“你们还没出发是吗？”

    边上马力拿过电话，那头正在解释当中：“抱歉，抱歉，我记成了下一班的飞机……你们别着急，我马上安排人出发。”

    “不用了，我们自己打车过来，你把地址发过来就行了。”马力一句话，直接挂了……

    ——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生气吗？”一个小年轻正在江文路身边站着，一副狗腿模样。

    江文路挑挑眉，扔过去手机：“小赵，把地址给发过去，想让我亲自去接，他们还没这个资格。”

    “那是，总经理什么身份，他们以为自己从总公司空降就有本事吗？还不得听总经理你的。”小赵拿过手机发着短信，不忘奉承两句。

    江文路对这样的夸奖很是受用，双腿提上了办公桌，身子在老板椅往后靠：

    “我一天在这儿，他们就别想把我给架空了，以为过河就能拆桥吗？我江文路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可不会轻易让了。”

    “他们是来当总监的吧……你总经理还是总经理！”小赵抬头嘀咕出声。

    江文路文件夹直接飞了过去：“笨蛋，总监总监，说难听点儿就是在我头上拉屎拉尿我也得兜着，哪有我一个人当总经理快活，反正他们会知道，多一个总监，还不如好好让我当这个总经理。”

    “是是是，明白明白，总经理才是这儿的老大，其他人都别想来这儿给总经理头上拉屎拉尿……”小赵忙递过去文件夹笑开口。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本又呼过去了：“你tm才是拉屎拉尿，不会说点儿好听的吗？”

    小赵一脸懵，自顾自嘀咕：“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说什么？”江文路没听清。

    小赵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一定好好给总经理办事儿，保证让总经理位置稳稳当当，专门给他们添堵，保证让他们在这儿待不下去。”

    “这还差不多……”江文路点个头，桌上咖啡浓香，一口灌下去，浑身舒坦。

    个多钟头，门外有人敲门，江文路应声：“进来！”

    门打开，是一个怯生生的小丫头，看江文路一眼：“总经理，总公司的人到了，正在楼下。”

    “行了，知道了，我这儿正和客户开视频会议，你带他们带会客室的等等吧！”江文路挥挥手一副正经模样。

    秘书这才出去，下楼找到大厅正坐着的马力两人：“马先生，抱歉，总经理正在和客户开视频会议，请您先到会客室等等可以吗？”

    “就他一个在办公室吗？”马力忽然问道。

    秘书摇头：“不是，还有财务部赵经理也在，马先生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您去办？”

    马力笑笑摇头：“不用了，既然总经理有事儿，我就先去公寓了，之后让他忙完来找我吧！”

    “好的，请马先生留下地址，我给送上去，待会儿总经理来找您。”秘书还是很有礼貌，不卑不亢。

    马力刷刷刷留下地址，提着行李就飘飘然走了，公寓就在马路对面，窦曜办事儿当然放心，一个复式公寓，马力两人住足够了。

    秘书拿着纸条上去：“总经理，马先生暂时回去公寓了，这是地址，让您忙完了去找他。”

    “我尼玛……”江文路还没说完，就看到秘书震惊张大了小嘴，不耐烦挥手：“出去出去！”

    看门关上了，才一巴掌拍桌上：“他以为他是谁啊，还想让我亲自去见，我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