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寂寥,夜空无星,只能听见几声乌鸦叫,落难的唐僧只能等着徒儿来救。
太阳落山后,洞口被灌木遮挡,光线河南,又没有带火石,春寒料峭,温度越来越低,庆幸的是没有风吹进来。
这一场奔逃之后,大汗淋漓,衣物都被沁湿了,苦于无火。
两人躺在地上,等着天亮,孤立无援,又看不清地势,体力耗尽,需要休息。可是天越来越冷,尤其是山中气温更低,这漫漫长夜可怎么度过呀。
撷芳越睡越冷,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小声喊:“阿瑜,你睡了吗?”
郑燮瑜也没睡,伤口的疼痛和寒冷使他难以入眠,听见声音:“公主,你冷吗?”
撷芳小声说:“冷,那你冷吗,手疼吗?”
郑燮瑜道:“嗯。那臣失礼了,这是危急时刻权宜之计,并非有意冒犯。”
撷芳明白了:“我知道,今日之事等出去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那么冷,我没办法休息。”
两个身影一点点靠近,他的手上还缠着布,可以闻到血腥味,洞中安静,呼吸声充盈整个山洞。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背对他的怀抱,温暖一些了,耳边就是他的呼吸声,鼻息落在细滑的脖颈上,他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还冷吗?”
撷芳头脑始终清醒着:“比刚刚好多了,我们睡吧!”
两人就这样睡着了,都没有睡踏实,寒冷,疼痛还有若有若无萦绕心头的恐惧,梦里都是人,晏南,父皇,尽力呼救,可以每一个人都是淡淡的看着她,化成一团白雾消失不见了。
“醒醒,芳儿。”郑燮瑜摇着她。
撷芳幽幽转醒,迷迷糊糊的,眼前的黑暗让她想到了现在的处境,原来是做梦了。
“芳儿,你做梦了。”郑燮瑜抱着她的肩。
撷芳吸吸鼻子,已经有些着凉了:“嗯,我梦见哥哥,父皇了,他们都不理我,都走了。”
郑燮瑜看着幽深的洞,收起自己的思虑:“他们不会不理你的,放心吧,就算有一天,他们自身难保,也不会放弃你的。明天,他们就会来找你的。”
撷芳道:“那万一,万一他们找不到我们怎么办,那么高的山崖,我们就在这里,那么多树挡着。”
郑燮瑜摸摸她的手:“你放心,他们找不到你,我也一定带你出去。”
撷芳摸到了他受伤的手:“你的手”
郑燮瑜收回手:“没事这点小伤而已,快睡吧,明天我们找路出去。”
心中稍稍有些放松,慢慢睡着了。
幸好没有下雨雪,这是山的西面,早上没有阳光,一眼望去,一片密林,两边是悬崖峭壁。
这个地方离地面估计约有十丈深,可以借助力的树也少。如果想要下去必须靠自己攀岩,而现在两人体力有限,没有食物补给,不能去探索之后再来。
“公主,你休息的如何?”郑燮瑜问。
撷芳浑身酸痛,从来没这样狂奔过,又从悬崖摔下来,腿上还被一个树枝划伤了一常条,自己偷偷检查了一下,很疼,幸好不深。
“还好,我们怎么出去?”撷芳为免他担心,忍着疼痛站好。
郑燮瑜伸出手扶着她:“这个地方太难找了,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去,他们就算想找,等找到这里也晚了。”
撷芳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郑燮瑜道:“你跟着我,攀爬下去,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必须靠自己,我在前面探路,你跟着我走。如果我不小心摔下去了,你自己要自己看,靠自己爬下去,这样我才可能被你救活,换成你,我也一样。”
在绝境中自保才是最好的保护别人,如果自己都保全不了,那样只能成为负担。
撷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