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去了。我翻了个白眼,心想算了,这是在他们的地盘,我一个虾兵虾将的,还是别问那么多了。于是问了现在是几时了,得到回答后便回屋午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欲黄昏,屋子里昏昏暗暗,只有一个白衣的女子坐在站在虚掩着的窗户前。逆着光,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感觉有深渊一般的忧伤。
我坐起来,揉揉眼睛,说:“你等一会,我去上个厕所,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说。”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或许是她让人提醒我“季家来的是个女人”,也或许是她得知我身患重毒却坏怀了孩子时眼睛里的担忧。总之,我把她归到了好人的行列,总觉得她不会害我。更何况相比于季澈,怎么都觉得这个白姑娘是个正派角色。
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窗子旁边,只是换了个姿势,坐在了临窗的柜子上。看我手上沾着水就进来了,她皱了皱眉,“好歹你是怀了孩子的人,怎么也得注意点身子。”
我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笑道:“无碍无碍,有什么事吗?白姑娘?”
“你既然要与我们站在同一队,我们自然要保护好你。你体内是罗渡的一种,现在我没有办法帮你根治,但是延缓它的蔓延还是可以的。”说着,她掏出来一个小药瓶递给我,说:“每天晚上睡前吃一颗。等我研制出了解药,会想办法给你送过来的。”
我接过药瓶,“这药,能延长我多久的命?”
白衣女子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放心,能让你撑到孩子出生。”说完,她脸色一变,“你明白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现在有了孩子。”
长长出了一口气,“我知道。谢谢你。”
她不能久留,季家夜里的防守严得很,想来是为了掩盖他们在夜里做的那些见不的人的事情。我跟她说我必须知道季家想干什么才能知道怎么帮她们,可她却说不用我担心。我想了想,算了,她这样说定然有她自己的打算,我还是别参与他们的事情了吧。就只是托她带出去一封信给云舒来结束。
白衣女子听到云舒的名字时,手顿了一下。我注意到了。但是她不打算说,打着什么都不管的态度,我也便不再多问。
我不想再知道那么多了,现在,我只希望她真的能解了我的毒,让我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这样,就够了。罗渡这个毒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是从云舒镇静得不正常的表情、瑞琰嚣张的态度来看,这似乎是个很棘手的问题。我不奢望我还能变成一个正常人了,我只想能在余下有限的日子里能和长清一起,好好的走下去。我是个自私而胆小的人,我不想关心那些家国天下的大事,我只想管好我自己的事,我不想管别人的事。
还有长清,我想过很多次,我是濒死之人,长清不一样,他还有未来。他是名满天下的林家大将军的后人,是林小将军的儿子,又是皇商贵贾林氏瓷器的少东家,他有那么锦绣那么不可估量的未来。我是不是不该再拖累他,我是不是该放手,让他去遇见比我更好的人,让他去迎接一段更美好,更能够天长地久的爱情。
可是我又不舍得放手。
给他的书信里写的也是甜言蜜语。
我看着白衣女子离去的窗子,忽然间心头一紧。林伯伯为什么离开秦国跑到大齐定居?那个长满了海棠花的园子,那个站在海棠花走廊中的中年身影。我不想让长清也变成那个样子。可是我又说服不了自己的私心,我不敢想象长清和别的女子相拥在一起的样子,郭轻韫拉着长清手的样子……
瘫坐在地上,看着慢慢爬上来的月光,我伸手摸了摸,好凉。
昭和过来喊我去吃饭的时候,我还坐在地上。昭和跑过来把我拉起来,“你怎么了啦?瞅你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给你饭吃要把你给饿死呢!快起